往日习惯了同阴晴不定的褚溟相处,不只能觉察到他此刻醋意过盛,还有他隐在心头,疯狂的施虐欲也在腾升,这个施虐……或许不仅仅是对自己。
“你要我……做什么?”
凌秋水叹了口气,目光直直地穿透他血色侵满的眸。
“哈哈……”
褚溟扬了扬眉,开怀地猖笑。
他便如此轻抬起他的下颌,将人堪称隽秀的面容仔细端详了几分,又将抵在凌秋水下颌处的手移开,似是了然般整个人席地而坐,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
他歪头,对着凌秋水笑了笑,发自肺腑地称赞:“阿水——果真聪明!”
不等他答复,他唇角的弧度又勾了几分,目光未移开,却能清晰看得,那血色的瞳眸里什么所谓的温和都没有,只有一如既往的疯狂。
“不如——”褚溟不怀好意地笑着,端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阿水现在去将纱儿……了去。”
他指尖点着地面,意味不明,“便就在此,重现一番——你们方才难舍难分的光影……”
“……”
凌秋水心中一窒,险些没转回思绪,显然是没料到褚溟竟会如此威胁他。
“哎呀,我啊,可是期待的很呢。”褚溟挑眉揶揄着,眸色晦暗不明。
“……”傻逼,你期待你吗。
别无他法,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手下的魔气不能用,也不能……
也不能,果真应了他口中的话吧……
“若是您二位的‘表演’让我欣喜,我便……大发慈悲地放了她——”
“如何?”
似是有意提醒,也似是有意让他胆寒,褚溟蓦地伸手,冰凉的指尖自上而下地掠过他的脸颊,又倾身附在他耳畔,轻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