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医药箱中取了冰袋,覆于他腹间进行冰敷消肿,可能一时担心有人欲要害他性命,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颇为肯定的问道:“您……是不是被谁给揍了啊?……或者说您有什么对家……”
“嗯,我跟您实话说吧——这一……脚加上这一肘……下来……确实是想要你命的。”
“……”
痛楚搅和着极端的冷意在腹间放大,这冰敷也让人痛极。
褚溟咬了咬牙,这苦痛尚还能忍,但楚安卿的话他不能忍。他闷闷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略有些不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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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打的,那可是老婆爱他的表现!——他怎能允许旁人擅自揣度老婆的用意?
他眉头紧蹙,额间已然不自觉涔了汗水出来,然而这话难忍,他蹙眉隐忍着将手掩在唇间,轻咳道:“别瞎猜测,你只需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我说是磕碰那就是磕碰来的……”
“……哦。”
楚安卿眉心跳了跳,他抿着嘴,无语地翻白眼,心想——褚总为何宁疼死,都不愿开口。
这其间有什么隐情?
他垂眸,半是思索地看着他腹间,一时忽而想到方才……似乎无意间看到褚总手里的那本书,他当时捕捉到的只有那书页上层出不穷的——“老婆”二字。
他像是瞬间了然此间缘由也似,猛然瞪大了眸。
——男人,为了老婆,当真是……丑态百出,甚至……“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时有些想笑,楚安卿唇角微抬。
然而不太敢公然嘲笑他,便只好生生咬唇拂去了笑意。
楚安卿轻咳两声,几近憋出内伤来了,眼尾也因心里难忍不自觉漫了一两滴泪水。他抬眸,再次示作礼貌地浅笑:“咳——您这伤……暂时没什么大事了,上点跌打损伤药就好了,您下次小心点,别再随意‘磕碰’上了,保不准定是要吃个半残的。”
“知道了,没事便滚。”褚溟轻掀了眼帘,声调未带半分情绪,他点了烟,如若上位者般吞云吐雾,试图找回自己残存的尊威。
他确实知道了,下次他自然不敢如此吓唬老婆,惹老婆生气了。
“……”楚安卿真的很想骂他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