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的。

只感觉，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仿若又回到那日。

泪水模糊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失神地摇着头，慌乱地一声声低泣着，求着眼前渐远的身影。

一声声低泣着。

“不要……求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了，求求你……”

“……”

凌秋水呼吸一紧，他愣了愣。

尔后，他沉声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手抚在他发顶，略带安抚地揉了揉，温声道：“好了，我没有不要你。只是每每有重要的事，你都不愿告知于我，我心里来气，所以才说了气话。”

他淡漠地眨了眨眸，“你若坦白讲与我听，我自然不会……”

然而话还未说完，褚溟便起身吻了上去。

他低泣着同他相吻。

凌秋水怔了片瞬，褚溟这般，让他心下竟无意识去避开这吻了，只阖上眼帘随着他去了。

泪水肆意滚落，便落至两人的唇齿间。他尝到了，有些咸涩。

不过，也混搅着唇里的甘霖，偶尔能尝出一丝咸涩之外的甘甜。

良久，褚溟才撤了唇，他含泪颤声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阿水……你别不要我……”

凌秋水淡然地舔了舔唇，微微颔首，一声无甚情感的轻哼自齿缝中溢出：“嗯。”

褚溟将他紧紧环在怀里，闷声道：“我不愿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难过，其实今日我同你说的回溯时光……此术半真半假。”

凌秋水轻啧，咬咬牙：“啧……就连这个，你都要骗我？”

“抱歉……我无奈……因为此次唯有你我重回至第一世的诛仙崖，再次重历那日的所有，如此这般，结局方有回转的可能。”

褚溟叹了口气，轻摇了头道，“只是……这次我将不会有意识。而你……与我不同，你将带着三世的记忆再次重历，我忧心……你难以接受，才这般支支吾吾的，不愿告诉你。”

所以，最终他还是狠不下心告诉他——

诛仙崖，他会同第一世一样，以命相抵，只为换取他归还现世的可能。

凌秋水蹙眉轻哼一声，手掐上他腰间发狠地拧了一把：“你就这般瞧不起我？我是那种轻而易举便哭哭啼啼的人吗？如若此番能换得你我平安，倒有什么可惧的？”

“我竟没料到，你能如此瞧不起我。”

“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