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眼不见心不烦。
他黑了脸,毫不怜惜的伸了一脚,直截了当地朝着褚溟的腹间踹去,将他整个人踹至榻下。
这一踹倒好,腰间顿时阵阵绞痛,他蹙着眉轻咳一声,然而腰痛的甚,只得倒了身子在榻上扶着腰,额间沁出一层层冷汗。
——真他妈的!怎么这么、这么、这么疼啊!我操!
他快崩溃了,甚至轻微动一下都疼得不行,便只好抱着棉被将自己蜷缩在榻间,颤颤巍巍地瑟缩着。
“嗯……”
褚溟闷哼一声,腹中阵阵刺痛,他蹙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似乎刚从极痛中清醒过来。
他怔怔地眨了眨眼,便看到凌秋水蜷缩在榻间,似乎强忍着痛,他霎时间清醒了,心下一惊,捂着抽疼的肚子连连凑过去嘘寒问暖道:“怎么了,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老婆!……哪里不舒服吗?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凌秋水心里烦躁得很,这一声声臭不要脸的问话显然让他此刻更烦了,干脆直接甩过脸破口大骂道:
“你他妈的……咳咳!——你他妈的,你说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嘶……”
然而还未彻底在他身上出口恶气,似乎不小心又闪到了腰,腰间阵阵刺痛,逼得他蹙紧了眉只得垂了首,话都不由得滞在了唇口,甚至继续骂骂咧咧的力气都没有了。
褚溟愣了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凌秋水的话中含义,他红了脸,尴尬地抿唇吐了吐舌,然后捂着肚子死皮赖脸地上了榻将他抱在怀里,为他渡去清气的同时,还不忘眨巴着人畜无害且呆萌的大眼睛,一边冒着鼻涕泡一边哭唧唧:“错了呜呜错了错了老婆……我真错了,错了……呜呜呜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别看他表面上委屈巴巴地哭唧唧,泪流了满面,其实他心里恰恰相反,说不定此刻正偷着乐呢——错了但不改,下次还干,嘿嘿嘿嘿,好吃,爱吃,多吃。
他心里颇有些得逞的意思,大抵是昨夜当真吃得了盛宴,或许还意犹未尽。
凌秋水蹙了蹙眉,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甚至还死皮赖脸地将他环在怀里,然而自己却没力气把他踹走,只好忍着痛继续破口大骂:“滚滚滚!你他妈的真不要脸!整夜啊卧槽——嘶疼——傻逼!都怪你!滚啊——”
褚溟眨巴着眼睛,嘟囔着,反倒哭得更欢了,泪水啪嗒啪嗒地垂落:“呜呜呜不要嘛不要嘛老婆……以后不敢了……我以后真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呜……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