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僵硬地转过头,端着空洞的话音张口,眸里再没有一丝情绪:“主人,要开始行动吗?”
“嗯,溟血剑可取来了?”
谟卿淡漠地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方才残留于指尖的水渍,他微微颔首,眸里竟杂了两三分暗沉的浑浊,远没有那份透彻见底的清澈。
“是,溟血剑在此。”阿珩端了剑递上。
“褚溟呢?”谟卿也不抬首,只轻声问。
“被打的昏迷过去了,几乎已掩了气息。”
“确定吗?再问一次。”
“确定,那边方才传话过来,目前褚溟已无气息。”
谟卿满意地扯了扯唇,垂眸看向昏睡在身侧的凌秋水,眼底是一片无极的冷意:“所以,你们还是输了,无论是现世,亦或是,书中。”
他抬了眸,命令阿珩道:“稍后便带他去度日荒渊,用溟血剑取了他性命罢。”
“是,主人。”
“机会只有一次,万不可再出现纰漏。时刻切记,阿淼还在我手上。”
阿珩昏沉的眸色忽而一颤,竟露了两分怔愣的淡色,下意识咬了牙沉声道:“阿珩谨遵主人教诲。”
*
度日荒渊——
本一片荒芜,却有高挂于悬空的残月和沁着血红的诡谲狱火,恰巧构成这片不属于现世格局的荒渊。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渊中,只一人被绑缚于那刑架之上。
凌秋水沉沉地,只觉浑身被上了刑,然而意识总是昏沉,偏偏扰的他无法清醒。
他蹙了蹙眉,似乎有无形的枷锁将自己四肢绑缚,永远挣不得脱。
……
须臾的失神中有刺痛悄然漫上腰间,尔后一点点向着深处没入,似乎那里绽开了一片血花。
竟下意识地微怔了怔,因为那异常的痛感略有些熟悉,倒像极了——
褚溟的溟血剑。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