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哪天必须得亲自砍死他一次才行。
他轻笑着扯唇——这主意不错。
想让他原谅?不可能。除非褚溟再死一次。
下意识思索时,眼尾忽而被旁人捻了指尖探上,似乎在他闷声思索的时候,轻柔而缓地摩挲了良久。
尔后,透风的冷意渐渐抚上周身。视野离了方才的温热,带来一份独特的专属于面容的清隽——
谟卿撤了包裹他的外衣,垂眸瞧着凌秋水无意识扯上他的袖摆,轻勾了勾唇。
他在凌秋水眼前半倾了身子,指尖勾着他的鼻尖,浅笑道:“秋水这是……意犹未尽,一时,不舍得放手了?”
凌秋水微怔了怔,思绪终于回了神,他蹙眉将扯在他衣物的手撤了下去,似乎颇为反感地避过了他的身体接触。
“……没有,只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谟卿歪嘴,手拎上他的手掌,翻过来折了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描摹,他垂眸勾勒着凌秋水名字的笔画,略有些惋惜地闷闷唇语:“秋水……你不想我吗?许久未见,我倒是日夜想你得紧。”
“……”想你妈。
凌秋水略微颤了颤,似乎透骨的冷风在此刻略有些清晰地刮进了衣襟。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嗯?”
谟卿将他的手掌放下,撤了自身的衣服盖于他肩侧,轻揉了揉他的下巴道:“那日我被褚溟取了性命……是我之过。”
他忽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懊悔,摇了摇头,继续道,“那日……确是我无力,未能将你守下。唉,所以后来,竟让那贼人褚溟着了道。”
凌秋水沉默地听他表演。差点给他颁了奥斯卡小金人奖。
装,你是真能装啊兄弟。……不过,有一点你说的确实没错。
褚溟他,确实是个傻逼贼人玩意。
傻逼褚溟,私人东西。
凌秋水心里骂爽快了,终于微颔了颔首,示意赞同道:“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困,旁的事明日再说吧。我困了,我想去睡觉。只是……我的家被褚溟给炸了。”
谟卿勾唇,神色略带不善地笑道:“唔——秋水这是……无家可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