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声摇着头将他环紧,似乎始终再难以割舍,倒真像极了丢了依靠的孩子般无助,只自顾自地低泣着:“不要……不要赶我走……我知错了……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求你别赶我走……对不起……”
凌秋水抿了抿唇,眼帘微颤,他淡然地垂了泪,伸手将他推开。
“嗯,你对不起我。所以,我不想原谅你。”
——我要判你无妻徒刑,永久。
谁让你欺负我。
“……”褚溟怔了怔,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要……师尊……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师尊……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可无论他怎么求,眼前人都再也不会原谅他,只漠然地决绝地就此远去。
褚溟愣愣地垂泪,此刻似乎更为慌乱了。尔后,竟不顾尊严地屈膝跪在他脚边,手匆忙地扯上他的衣摆。
甚至将脸也埋在他脚上,然后卑贱地、低泣着一声声地恳求着他——
“求您……求您……别赶我走……覃儿知道错了……覃儿错了……覃儿真的知道错了……师尊……”
凌秋水原本转身欲走,身形又忽而一颤,或许是“覃儿”这名字无意间勾起他一丝怜悯,让他略有些于心不忍,再继续这般冷漠下去了。
然而几乎是同时间,他蹙眉咬了咬唇,猛然在自己大腿根掐了一把,他在心底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心疼男人,定没好命。要想活命,必须远离。
他抬腿后撤了身子,残忍地将抓于褚溟手中的衣摆甩开,摆脱他桎梏般的禁锢,冷漠道: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是你将我强行带入书中。想来你在现代也有归宿——所以,别不要脸地在我这里赖着,我没心情跟你诉旧情。”
“不……不要……不……”
褚溟偏要在这占着他的房间,既然褚溟不愿走,那他自己走便是了。
“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凌秋水烦躁地转了身子,迈出门去,根本不带回头。
随后,“砰——”的一声重响。
房内只剩下含泪啜泣的一人,一声声悲痛地低唤着,终至再难挽回。
*
出租的小屋才区区几十平米,褚溟死缠烂打地就是不肯走,偏偏将自己的家霸占了,让他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