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不知道自己在书中死遁了以后,褚溟会作何感想啊?
嘶——是该高兴?……兴奋?还是心觉一身轻松?
凌秋水无语地撇了撇嘴。
……神经病。都他妈的已死之人了,褚溟还想他作甚啊。
他闷闷地叹了口气,心里好像五味杂陈般,竟莫名泛起了丝丝难解的郁闷。
于是他只好移了目光,怔怔地瞧着窗外泄进房内的一两道银光,听着街旁此起彼伏的乐曲声。
他歪着头看月光下翻飞的尘灰,听着曼妙的乐曲。
似乎这般嘈杂扰得他越发失神了。
许久,竟未发现——有两滴泪悄无声息地自眼底蔓延,沁出眼眶。
原来在失神中,自己早已远了思绪,远去了哪里呢?
那日,同样也有泄进的银光,翻飞的尘灰。
只是。
只是不知,亦难解——为何褚溟,偏偏要让旁人取了自己的性命。
为何又偏要控制了轻纱,控制了白渊泽,控制了他不舍伤害之人,然后将那剑柄,直直地刺入他心间。
眸里无声氤氲了水汽,他噘着嘴,一时竟失了神地唇语:“疼……疼的……真的很疼的……褚溟……我真的很疼……”
明明……以往每次,你都要缠绵悱恻地与我相吻。明明,也可以亲自……亲自将剑刺入我胸口的。
所以,你为何给了我至柔的温和,又给了我至痛的绝望?
你为何偏要我永远淹没在这苦痛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
凌秋水心间一颤,有泪勾在眼睑,波光潋滟,于月光下散着银光。
迷迷糊糊的,仿若又回到那日,只是当时眶里迷蒙,视线模糊。
或许被泪浸润眼眶,被闷闷的血色沾染,致使目光再难以追寻到那日粼粼的月光下,褚溟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