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过来。”
可声音无一丝温和,只有嗜血的暴虐,与跌落崖底的彻骨。
冷。
“……”
凌秋水闻声猛然一颤,心下惊骇。尔后,竟无意识地向后撤了一步。
白渊泽在其后将他环在怀中,眸色铮铮地同褚溟对视,道:“无事,有我在。”
凌秋水侧身点了点头,微扯了唇,试图缓解心中极大的惊骇,可身子却止不住地发颤,恰恰暴露了他此时的慌乱。
“啧。”褚溟轻啧一声,踏过浸了月色的殿门,拖着溟血剑,重踩着步子迈入。
他再次开口,乃至整个房间都坠入了极寒的冰窖中——
“凌秋水,过来。”
第二声了……
若第三声落下……还未过去,恐是会……
凌秋水怔了怔神,有一瞬错愣,此刻脚下竟应了他的唤声,呆呆地想要迈了步子,而后乖觉地过去。
白渊泽蹙眉,手握住他的腕间,摇了头道:“别去——秋水,别去。”
他将凌秋水护在身后,持了剑柄直抵着褚溟的方向,咬着牙神色凛然道:
“若你敢动他一毫,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嗬——”褚溟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竟蓦地笑了,他轻蔑地扯扯唇,抬眸施舍了白渊泽一丁点零星的目光,笑道:“好啊。”
凌秋水蹙了蹙眉,眸里竟无声含了泪,可他不愿旁人为己无端失了性命,刚想上前制止,可脚下竟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褚溟将视线移至凌秋水身上,无声地勾了勾唇,道:“您不愿过来,吾亲自捉您回去便是。”
“咣当”一阵响,他将剑柄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