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指尖在凌秋水沾了一缕血渍的唇边轻柔地抹了一下,然后把染血的指送往了自己的唇间,仔细吮吸干净。
凌秋水抬起染了赤红的眼尾,冷冷地看着他:
“……你觉得呢?”
褚溟此刻似乎被凌秋水逗笑了,唇角自然地上扬,勾起一抹粲然的笑意。
他轻轻叹息,唏嘘不已:
“啧。还不是您,这般维护旁人,着实让吾……心生妒忌。”
凌秋水沉默地撇过脸去,冷漠地解释:
“我与轻纱未发生任何事,我们什么都没做。”
褚溟轻轻冷笑一声:
“哦?”
“……可吾,亲眼看到——”
他话稍稍一止,目光悄然落至凌秋水“残破不堪”的衣衫上,眯眸揶揄道,
“您二位这般——‘坦诚’地,躺在吾的榻上……请问您,又要作何解释?”
他甚至故意将“坦诚”二字咬的极重。
凌秋水沉默了许久,低声说:
“我们什么也没做过,我可以作誓。”
褚溟扯唇笑了笑,手指轻柔地绞了绞凌秋水如墨的发丝,然而面上却未曾流露出一丝温和。
“啊——可,吾只深信,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方为真实。”
话落,褚溟敛了笑意,神色骤然阴冷。
他猛地扯上凌秋水的发丝,将人连拖带拽地带到了魔界偏殿。
……
门被他施了魔气一掌冲开,他手猛然钳上凌秋水的臂弯,将他整个人发狠地甩在地上。
意识混沌中,凌秋水耳畔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门似被彻底关上,裁决或许已至。
褚溟环视四周,审视着这座偏殿,他深呼了一气后,忽地浅笑。
“您应该熟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秋水意识模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背后突然撞上榻角,他闷哼一声,终是在剧痛中觅回思绪,他撑着手臂微微喘息。
身体虚浮,似乎已无力做任何答复,也作不得任何反抗。
见他不作答,反而有低低的泣声,褚溟泰然自若地趋步缓行至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下。
他神经质地浅笑,抬手轻轻为他拭去嘴角的血,染着血的指又缓探上他哭红的眼尾,轻柔地描摹勾勒出它的形状,颇有安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