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此刻断了命,该有多好。
若是覃儿,能给他一死,了却余念,该有多好。
当人的恨意于最后一刻彻底燃尽,便一心想要寻得一死。
“覃儿,你杀了我吧,是我之错。”
他空洞无神地目光怔愣地望着壁顶,却只有摸不透彻的黑暗与他作得回应。
褚溟嗤笑一声,想来是觉得他太过愚昧,竟妄想寻求一死来得爽快。
“死?您又在作何痴妄?死对您来说未免太过轻松了,我便是要你死,也定是要你死我这里。”
他当然不许,他势要让他与自己一齐沉沦,与自己一齐放肆,势要让他眼尾染上潮红,势要让他哭着,泣着,让他**,势要在他**烙上血痕,要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之下。
可笑,竟妄想寻得一死,未免太过愚蠢了。
一时竟忘记了用自称,只感觉眸中有泪,夹杂着情意与心疼吗?
情丝早便被自己毁去了,就在昨日。
如今对他,也只有彻头彻尾的恨罢了。
凌秋水应该是听不清他说什么了,沉沉地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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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缕阳从地洞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不过还是却被这无极的黑暗吞噬。
房中,与那疯狂不同,是迤逦的暖色。
那是褚溟用魔气造的假象。
只是在氤氲中,杂着无边的凛冽,混着暴虐的恨意,隐着难堪的低泣,掐断在一声声低低的泣涕中。
……
此惩,大概持续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