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颤颤地出声，下意识召唤出且慢剑，拿剑对着褚溟，握柄的手不住地发抖。

褚溟不置可否，只死死地盯着抖成筛糠的凌秋水，唇角勾起残忍嗜血的笑意，眉心印记红的透彻，他慢条斯理地走向榻前。

略颤的目光竟无意间撞上他眉心的印记，凌秋水浑身一软，顿时泄了力气。

他在榻前堪堪站直了身子，蹙紧眉，持剑对着一步步走来的褚溟。

褚溟手间运了魔气，猛地一掌朝凌秋水腹部袭来——

“唔……”

凌秋水闷哼一声，嘴间漫上一股腥甜味道，从胸口反刍而上，他难以支撑地跪倒。

因由身形太过消瘦，只能不住地轻颤着，他嘴角溢出血，一滴滴地往下垂落，此刻愈发显得他苍白的唇更加殷赤。

他轻咳两下，挣扎着站起身，抬指抹了唇角的血。

“孽徒！”

剑再指褚溟，他眉头紧锁。或许愤意过盛，一时竟忘了自己早便不是他的师尊了，只顾着携上怒意涌出唇间。

褚溟迈步上前，弹指间，剑顷刻销毁。他讥讽地勾了唇，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神情。

下一刻，他蓦地挥起手，发狠地一巴掌抽在凌秋水脸上。

“啪！”的一声。

凌秋水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不堪受重，再次倾身跪坐在榻上。

现在的他虽说不上是羸弱，或许在褚溟眉心印记的干扰下，他此刻确实是浑身虚浮，不堪一击，完全无力同他对抗。

他无声的喘息了一阵，双手撑在床榻之上，眼睑颤巍巍地低垂着，如墨的发丝遮住了他苍白的脸孔，还有他此刻的神情。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眸里泛了泪。

褚溟好整以暇地蹲在他身前，猛然钳上他的下颌，逼着那双无神的棕眸同他对视。他拿手拍了拍他的脸，夹杂着切齿寒冷的吐息朝他狞笑着——

“凌秋水，是时候该清算你我之间的旧账了。”

凌秋水轻微地颤栗着，眸中氤氲了一片雾气，唇不住地发抖，却不知说何为好。

又变成这样了。

不过片瞬的失神，头顶猛然传来剧痛，便被褚溟用力地拽着发丝拖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