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溟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何为好,他只得凝了魔气,将他的思绪抽出。
“对不起师尊,…覃儿……不要恨覃儿……好不好……覃儿不来了……”
记忆离魂,加之困意侵袭,凌秋水如失倚的浮萍,软软地倒在榻上。
终于不再是抵触,终于能再次探上他的眉眼。
褚溟蓦地笑了,是欢喜的笑,是不被厌弃的笑。
他抬手,颤颤地为他盖上了眼睑,而后俯身,于他眉心落下一吻。
“对不起……师尊…覃儿……覃儿不来了。”
有泪从眸中滑落,滴在凌秋水那苍白如纸的脸颊,与他原本的泪痕交织。
褚溟撤了身去,悄然离开了店房。
*
翌日。
“秋水兄——你可在房中?”
有人轻叩房门,凌秋水蹙眉,微睁了睁惺忪的眸。
啊,原来是小白。
他起身,下了榻。
不知为何,刚迈出步子,身上就传来阵阵刺痛,感觉就像是被人无端踹了一脚,尤其是头顶的痛楚,显得异常清晰。
难不成昨天他真被人给打了?
他猛地捶了下脑袋,试图寻回一丝一点的记忆。
啧,怎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为何对于昨日之事他竟一丝一毫都忆不出来。
罢了,或许小白知晓。
他迈步走至房前,为他开了门。
门刚打开,小白便突然冲了过来,将他自上而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眉目间似乎略有隐忧。
“秋水兄,你怎么样?”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