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腮边鬓边杂着几滴泪水，迷蒙。让他的脸像是笼在朦朦胧胧的雾里。

心头有根弦扰了思绪，他像只受惊的宠物，微微颤栗着，好像在守护着最后一丝爱意，他低声泣着：

“不……覃儿……覃儿……别这样了……求你……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不跑了……求你……”

目的达到，褚溟恶劣地笑了，他指尖携着他眼角的泪水，触上他的眼尾。

“＊＊＊＊＊”

“……”

啦啦啦。

估计有泪从眼尾无端滑落，作不得思，因为心间的痛楚侵扰，只是没了神智，感受不到罢了。

……

门外的呼声依旧，似乎甚为急切。

“秋水兄——在哪——”

听不见了。

那便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中罢。

愣神片刻。

有星点在眼前绽开，复又猛地坠散。

无端难捱的苦痛，来自于心底，蔓延了至深的怨。

所以，最后一丝希望，

在最后一刻，

换给了至浓的恨意。

恨。

他颤着唇，将恨意释放——

“我……我恨你，永远……永远……我恨你……覃儿……我恨你……”

是失魂，是惧怕，是爱意凌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