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旁人吃剩的东西,吾嫌脏

是直奔着内里,迫不及待剜起一片血绽的匕刃。

扎得他千疮百孔,刺的他血肉模糊。

眼里又被水汽覆盖。

以前总有人说,难过时的泪水是咸的还是苦的?

他摇头,不知道。

看不得见,听不得清,不想知道。

无意义了。

一阵耳鸣。

有谁来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覃儿。

……覃儿…覃儿……

……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

“覃儿……”

一时竟愣愣地唤出他的名字,好像在溺水的边缘挣扎着想要找寻哪怕只有一丝的安慰,哪怕只剩一点点的幻想。

“……”

“别叫吾覃儿,吾觉恶心。”

可话是冷冽的寒风,带起一阵冰霜,无端砸在一片赤软的心底。

早便忘了,眼前人不是渡覃,是浴火而生的褚溟。

“……”

他好像也彻底心死了,像那日被他推下崖底,绝望湮灭余念的渡覃一般。

沉入河底的心终于溺死于闷郁的水渊。

深不见底的暗,跌入至深的渊。

永远永远,也不得触碰,那远在天际的光,那隐在云末的阳。

混杂着血,搅和着泪,那日,他便已为自己圈地化牢,永不得脱。

本就该赎罪,本就该承担,本就是自己的错,本就是他对不起他。

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去怪罪他。

……死寂。

又是沉闷的死寂。

无意识中,他听到褚溟命令旁人——

“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心一颤。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