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那印记扰的凌秋水内里发颤,再加上无缘由地发虚,实在腿软,他只得堪堪别过脸去,掩下一丝似有若无的轻颤,他顿了顿声色,寻回以往的淡漠声调。
“咳……那日,本尊便已同你言明……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本尊乃是魔尊,绝非你的师尊。”
“……”
褚溟突然垂首掩笑,像是听到了何许好笑的话,不禁嗤笑出声。
“‘本尊’?嗬——您怎的如此愚钝。还需得吾提醒您吗?”
他抬眼,眸色霎时赤红,一掌将凌秋水轰倒在地。虽没下死手,但也是极刑,是直刺心底的剑。
有利刃在心底绽开,刺遍内里四方,凌秋水咳出血来,他难得持稳身形,不过顷刻,手腕便被人单手钳制。
猛地一阵天翻地覆,褚溟又将他反身压倒在地。
又是跪趴的姿势……
然,与上次不同。
褚溟在他身后施了绑缚锁,将他牢牢捆缚,复又抬脚,发狠地踩上他的脊背。
极痛。
因为重力侵袭,下巴猛然触上地面,不禁磨破了皮。
痛楚渗染全身,他在褚溟脚下微微发颤。
“您该好好看看,您如今在吾脚下,是何模样。”
“你……咳咳…”
话已说不完全,便有腥涩的血从喉间反刍而上,引得他阵阵作咳。
褚溟好整以暇地瞧着他这般狼狈,心底越发痴狂,竟越显兴奋。
“覃儿……”
凌秋水怔怔地出声,因痛楚一寸寸鞭笞,一时想要求饶。
“覃儿?您如今还在妄想何?”
他忽而连连点头,几近癫狂地开口:“吾告诉您,那愚蠢的渡覃——早便死了。”
“死在您一剑刺死他的那夜,死在您说罢皆是虚妄的那刻,死在您一掌击下崖的片瞬,死在那如炼狱般的火海……”
“早便死了,早他妈的死了——!!”
且不谈他是究竟从何处学来的“他妈的”国粹,单说他最后怒吼出声那句,足以震慑众人。
或许是太过惊吓,或许是心里实在难安。
凌秋水悄然为之一颤。
竟也没心情吐槽,只一字一句地咀嚼着——
是啊,早便死了。
死在他一剑斩断师徒关系的那日。
早便死了。
失神片刻。
褚溟抵在脊背脚一撤,又猛地扯起他的发,强迫他对上那双沥血的眸,愈发猖狂地笑着。
“既然您不愿做吾的师尊,那便做吾的禁l。整日学得如何jc,惹的吾心喜了——尚可凭此,苟延残息些许时日。”
话一针针见血,直刺入心底。
“?!”
他的瞳孔蓦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