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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得“素质惩罚”的一瞬,凌秋水条件反射般心间忽地一窒,还未来得及张口高喊——“我错了系统哥”,一股无法抗拒的脱力感如潮水席卷而来,不容逃脱。
话凝于唇畔,却再难出口。
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一把散架的琴。眼前逐渐泛起了片片叶叶的寸红,他恍了神,试图挣了挣身子。
挣不动……
唯有啷当作响的金属声在此刻无端刺入耳畔。奈何这噪声同催化剂一般,惹的他思绪越发混沌。
他咬牙,心里闷怒。
妈的,什么…鬼东西在响……他妈的烦死了!
他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掐进腿根,剧痛使他猛然清醒。
他怔愣地向后看过去,仿佛须臾间无法呼吸,他的瞳孔蓦然绽开——
四肢皆被纯金打造的镣铐紧紧缚于墙角一端,任他如何挣逃,都无法摆脱。
为!何!他!妈!的!又!玩!囚!禁?!
他沉沉地喘息着,试图看清周围的装潢——类似于地下室差不多的空间。
无极的灰暗,只有远处泛着点杂的光线,一盏落地灯在灰白地板上静默地伫立着。
他侧身,垂眼望见身旁端着一盆花,花盆中悄然盛开着一朵赤色彼岸花,只是那花蕊之上突兀地润了几点零星的白。
这里定不是魔界,他微眯了眸,遥望四周——
这里是……现世?!
心头一惊,燥热竟悄然平息,不再如火般萦绕。
一阵恍神。
“哒——哒——”
有什么从渺远处传来,然后逐渐清晰。
他心一跳,瞳孔霍得睁大。
“哒——”
在一片死寂之中,凌秋水的睫毛微动。
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在狭仄的空间中,像有回音一样,于耳畔逐渐放大。
毋庸置疑,来人定是个男人。
“滴哒…”
脚踏声不紧不慢地逼近,越发了然。
或许将……
凌秋水心里决然——定不能让来人发现他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