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卿觉察到怀里人的动静,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秋水这是…见得太多旁人,一时…羞窘了吗?”
“……”我羞尼玛啊,你他妈有没有点眼力见,本来他妈的都烦。
他倒也不敢这般直白地说出,只得轻声应和——
“……嗯,是。能否快些结束?”
谟卿指掌轻缠上他纤细的指,带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如此心急,秋水怎忘了你我还未拜堂,竟这般急于终了了?”
“……快些吧,我这副身子虚浮,撑不得太久。”
“卿所言,本座自当尽如卿意。”
他抬首,宣告众人——
“宴席至此告一段落。接下来,是本座与神妃的拜堂仪式,众宴客可自行前往秋缘殿观礼。”
他垂眸侧了眼,悄声在凌秋水耳畔,笑意更浓:“秋缘殿——可是我亲自为卿建之,亦是以卿之字命名。其意秋水之缘,一启难舍。”
“……知道了,能快些动身吗。等不及了。”
别他妈磨磨唧唧地说你那土掉渣的情话了,老子要崩溃了。
谟卿掩笑,牵上他的手,一步步踏入秋缘殿。
有阵阵轮踏声在身后响起,凌秋水偷偷侧过眼一看,那囚笼居然亦步亦趋地随在其后,只不过牢中之人已然昏迷过去了。
妈的你拜堂还必须要情敌陪同吗,你玩得起,我他妈快玩不起了。
心里吐槽骂的狗血淋头,可又无奈,他只能摇头,微不可察地轻叹一息。
行至秋缘殿,二人在殿前面向天地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
有一天兵朝着笼中之人泼下冷水,势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二人大婚。
渡覃本处于昏迷状态,又突然被冷水淋头,寒意袭人。他终获得短暂清醒,第一时间便要匆忙地睁眼,去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终于,透过血色覆满的牢笼,他捕到了——
那一袭红衣,在三跪九叩中,同他恨极之人,拜堂,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