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满脸黑线，深吸一口气，出口即是鸟语花香，含妈量极高——

[…我＊你＊的，这就是你查阅半天资料找到的办法？换眼是吧，你＊＊自己咋不去换啊！我＊你＊的傻＊，你换魔血换魔根换魔灵不够，还他＊的要换眼，就知道使劲在我身上薅羊毛是吧，＊的你咋不去抢啊！！]

【喵。发现宿主素质极差，应总部要求，已为您开启素质惩罚，若您今后再敢说出一字一句低素质言论，总部将自动为您开启惩罚程序，届时，009将不再提醒。】

[……傻＊，搞什么素质惩罚，老子素质就这样了，怎么滴吧！]

【已为您开启素质惩罚。】009系统已不在，传入脑海的声音变得机械而冷漠。

凌秋水骄傲地仰着头站立，丝毫不退缩，根本不把系统口中的素质惩罚放在眼里，如临大敌般静等吐血程序的到来。

奈何，预想的吐血没来，……

【略。】

在这永无止境的幻境中，他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蝼蚁。

那无形的黑影停顿瞬息，而后轻笑一声，似是逗趣般，竟难得施舍了他片刻清醒——

“凌。吾要你清醒的沉沦，理智的欲望。”

轻慢戏谑的话语闯入脑海，他的意识回笼，似乎隐隐感受到自己在经历何种破天荒的诡事，他怔怔地，有如五雷轰顶，脸色唰地抽干了血色，他突然开始拼了命地，竭力地向前爬着，妄图摆脱这让人窒息的束缚……

黑影只是在暗色中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拼命地向前爬着，而后轻抬了指尖，一团黑雾环在他的脚踝，锢地死死的。

所以，奈何他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抓着脚踝强硬地拖回来，被迫面对着黝黯的、并不存在的面容。

那黑影无端讪笑着——

一番折腾下来，凌秋水所得到的，只有图穷之后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