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山带着妻儿从席上走到正中央,跪下:“臣冤枉,请陛下明查!”
简单一句,再无其他。
关明义和李氏同样跪下,背脊挺直,目不斜视,视线再也没在关明笙身上停留一眼。
“陛下,事关国家社稷,的确得好好查,只是今日是为使团们接风,家丑不外扬,不若现将关远山一众羁押大牢,容后再查。”薛承业上前奏请。
“急什么,证据都还没到,如何给人定罪?再者,使团们也不是外人,毕竟此事与赤木也有关,朕也想听听他们的看法。”皇帝语气听不出喜怒,视线却看向铁木。
铁木仍是一脸无辜,“楚皇帝陛下,什么四王子,我的确不知,不过我那随从,确对关小姐有欣赏之意,不过你们大楚不是有句话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觉得有何问题。至于关将军,我可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赤木绝没有私下与其有过来往。”
他说得义正辞严,听着是在帮关远山正名,实则又在其中加了两把火。
一把是承认自家随从对关明月的感情,增加了明月与人私奔的可信度,一把就是关远山跟赤木没有往来,但跟四王子就说不清了。
薛承业这时紧接话头,“陛下,如铁木将军所言,关远山并不是与赤木合作,而是跟那个四王子私下达成合作,关明月与人私奔便是证据,如此狼子野心,陛下不能姑息。”
“薛承业,你休要血口喷人,眼下证据都还未找到,你就急匆匆要定我的罪,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关远山反唇相讥。
两人平时在朝堂上争吵就是常态,其他官员也都见怪不怪,只是皇帝此时心烦,抬手按下了两人的互别苗头。
去找证据的人很快回来,内侍将找到的东西呈到皇帝案前。
皇帝看着那一封封信笺,眉头蹙得死紧。
“关明笙,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皇帝拿起一封,指着上面的字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