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明日起,开始安排人巡逻,白天夜里都要,咱们作坊里的人也要参加,你们都警醒点,这个时候,当心有人跑来偷咱们作坊的东西。”
“哪个龟孙敢偷我们作坊的东西,看我不用打锤砸他,族长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盯着的。”这作坊如今是他们的命,谁敢惹那就是触了大伙的逆鳞。
崇水县的人也在赵县令的组织下,开始了夜以继日轮换巡逻,许多富商都将自家的粮食藏得更深,他们都知道,若是那些人来,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是顺应他们的意图乖乖交粮,还是反抗,许多人心里已经有了定夺。
“爹,要我说,摄政王才是要当皇帝的,咱们为何要对着干,那些大军一来,第一个死的就是咱们,何必呢,还不如提前投降,反正咱家也囤了粮食,到时候再给那些将军们送上各家藏粮食的地方,那也算是咱们立功了。”
刘少爷听到父亲一直在犹豫,不由得插了句嘴。
“你知道什么,县太爷都要带头抵抗,咱们若是投降,只怕消息还没有送出去,就要被县太爷砍头了,到时把咱家粮食交给摄政王的军队,他们得了好,咱们还成了坏人,不妥不妥。”
“赵县令这人我听说很是迂腐古板,而且还没什么关系,他这是和那些撞柱子的老臣一样,不想让摄政王登基才让全县的百姓陪葬,这不是让我们大伙跟着死吗?
我听说大军明日就到贺州府了,反正现在县城只出不进,咱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跑去贺州府,事先找到那些官兵,将崇水的情况说了,特别是坏了我们家生意的陆琳琅,她可是有两个大庄子,里面说不定存了不少粮食。”
“我想想看吧,这要是让赵县令知道了,咱们全家都要玩完。”
“爹,你若是不敢去,不如我亲自去,若是成了,咱们家依靠摄政王的势力,定然能重新翻身,若是不成,总还有您在这守着,到时你再和赵县令一起,双管齐下,总有一边能赢吧?”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现在就出发,出城的时候别让人认出来了。”刘老爷想了想,儿子这个双保险啊,谁赢了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