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北。“是是是,谢谢您,谢谢您!”
“那…谢谢你们了,我今天没来过这,你们放心吧!”
接生婆真懂事,沈阳北又给她拿了好几匹布料感谢,塞进怀里,送她出门。
“您慢走啊!嘿嘿,嘿嘿。”
黎婆叹着气走后,沈阳北锁了门,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灶里添柴,炕烧的特别热。
黄颖怀抱黎姿曼喂奶,满心忧伤,抱着孩子的她,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没想一尸两命,是吓吓沈阳北,同时逃避现实。
唉,女儿可真漂亮。
小嘴糯叽叽的,都不会吸奶,需要黄颖挤着,她一口一口咽。
沈阳北回屋子来,抿唇坐在黄颖身旁,他满眼都是采星摘月下的惊喜雀跃。
黄颖看他,与他对视,沈阳北轻抚她鬓角被汗打湿的青丝碎发。
“辛苦了,颖儿,真棒呢!”
这几秒,黄颖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们执手走过的六年。
不是六天,六个礼拜,而是整整六年。
他们因一张车票相识,因一段旅途相爱,因一齐信念相守。
后因不同的妄欲被拆散。
再也捏合不起来。
沈阳北和黄颖的孩子出生,就是他们分道扬镳的前兆。
他们共同看女儿的脸,像她,也像他。
就是不像自己。
该结束了。
就像沈阳北亲手剪断女儿和黄颖的脐带,断了母女关联。
黄颖和沈阳北的孽缘,也该断了。
沈阳北怀抱女儿,豪气极了。“我沈阳北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父亲,我女儿鼻梁上的小狐狸痣真招人稀罕,真漂亮啊,大美人坯子!”
黄颖冷眸,语气森然。“哼,伪君子,轻言大义者,临危必变节!”
“好,咱们女儿就叫沈轻言!”
同时。
乌云尽散,轮月高升。
沈阳北抬头望天,再低首看看女儿,正如明月入怀。
他笑着说。“月亮,我女儿小名叫月亮!不对,应该叫月儿,颖儿,等你给我生儿子了,我儿子叫亮亮,我女儿叫月儿,月儿,爸爸的乖月儿!”
“月儿…”黄颖念叨。“月儿好听…”
“嘿嘿,颖儿你累了吧,快睡觉。”
黄颖。“月儿的胞衣你埋哪了?”
“接生婆拿走了,说是秦岭习俗!”
“行。”
“快睡觉吧,我看我女儿,我女儿可真可爱,真乖呢!”
小娃娃的确乖,一声不哭也不闹,饿了会张开小嘴,尿了也会张小嘴。
“月儿,叫爸爸,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颖儿你快看,女儿是不是笑了,你快看啊!”
黄颖快睡着了,睁眼来看,小娃娃真的在笑,刚出生就会笑了,真聪明呢!
“颖儿,快给月儿喂奶,肯定是饿了!”
黄颖接过来,喂奶。
“你别用手挤啊!让我女儿自己喝,你别给我女儿呛到了,天呐,我当爸爸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感觉好像,像,像什么呢,我说不出来,嘿嘿!”
“安静会,我困,累!”
黄颖头靠在他肩上,真的累,且困,浑身上下疲乏得很。
沈阳北伸臂,轻轻搂抱她,嘘声不语,光傻乐,只觉得格外幸福,女人女儿,全都倚靠在他身旁,此生还谓何求!
尤其是女儿软绵绵的打出两个奶嗝,沈阳北恨不得掏心出来给女儿看看,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