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生怕她不信,转头就问捂脸骂骂咧咧的老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假死过去?”
老夫人受伤的是左眼,并不影响开口说话:
“我也不知道啊!潮儿给我端了一杯茶来喝,接着她就给我揉肩。我正关心说要给她挑选个最好的夫婿,话还没说完就眼前发黑。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喝茶,揉肩,选夫婿。
无论哪一条的重点,都跟江听潮说得老夫人临死前对不上。
“你回来以后没生气?”
“我跟这孽障有什么气好生的?我要是把她记在心里,早在她院子里就被气死了。”
老夫人不屑的撇撇嘴。
她跟江风眠的祖孙情就没建立过,她怎么可能把江风眠的话放在心上?
她只有江听潮这一个乖孙女就够了。
“江听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太傅向旁一步,就瞪向躲在老夫人身后瑟瑟发抖,觉得天都塌了的江听潮质问。
江听潮颤抖着嘴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低着头。
“祖父,您听我解释啊!我真的只是给祖母端茶,并没有给祖母吃过药。当时祖母说话的声音很大!虽然内容与姐姐没有关系,但是她的情绪的确受到姐姐的影响。”
“祖母突然离世,我太过伤心。记忆产生了偏差!可我没有坏心眼!祖母将我收留进江家,让我寄养在最好的父亲和母亲身下,我怎么可能害祖母呢?我就是害我自己,也不可能害祖母啊!若刚才我的命能换祖母的命,我也是愿意去死的!”
说完就哭得凄惨无比。
那眼神逼真到,含冤受屈到即将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那你怎么解释这药?”
江太傅指向倒地不起半死的黑狗,头顶的数字继续下降,到了八十才停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到了这一刻,江听潮也不敢贸然推诿给江风眠,只是哭着摇头否认。
江太傅对她的好感度,蹭的一下就掉成七十。
“什么药不药的?潮儿怎么可能害我?我一定是被孽障气得旧疾复发,你拿潮儿撒什么疯?”
老夫人空出一只手,心疼的将江听潮拉起来,警告他适可而止。
她是当事人,不比任何人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