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你别告诉我这是咱牢房的钥匙!”
看了眼马骁拿出的钥匙,又瞟了一眼牢房门上拴着的锁链,秦勇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是牢房钥匙,小的刚才从那胖狱卒身上摸来的。”马骁一脸得意道。
“可以啊你,不过推了对方一把,居然将钥匙摸过来了,手法可真够快的。”
较有兴趣的打量着马骁,秦勇由心称赞道,他自然不是称赞对方偷盗的行为,而是称赞对方的偷盗技术,这要放在后世,妥妥的神偷一枚。
得到了秦勇称赞,马骁脸上得意之色更盛:“嘿嘿,手法快那是必须的,否则我马骁怎么当得起长安第一侠盗的大名呢。”
“我说马骁,世子说你胖你怎么还喘上了呢,偷盗可不是什么好事,就你这臭毛病要是不改,就算下个月出去了迟早还得再进来。”
见马骁居然还得意上了,一头发花白年岁较长的囚犯忍不住开口告诫道。
通过先前的一番闲聊,秦勇得知此人名叫张大庆,原本是洛阳城内有名的富商,因贿赂官员罪被人告发,结果不仅被抄没了家私,本人还被判入狱三年,现已服刑两年半。
“张老儿,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啊,偷盗是不算什么好事,可那也得分为谁偷啊,要是为己谋私利,别说被抓进大牢了,就是被拉去砍头那也是活该;
我马骁偷盗从来都是劫富济贫为人不为己,就这一点我不仅无愧于心而且死而无憾,否则怎么当得起侠盗二字!”马骁正气凛然的为自己辩驳道。
“为人不为己?呵呵,你敢说自己偷盗所得财物,一文一贯全都分发给了穷人,自己一文钱都没花?”张大庆冷笑着问道。
“我...我大部分都分发给了穷人,自己每次就留下了点吃喝钱,这难道不应该吗,你总不至于让我饿着肚子去偷去盗吧?”
“就算应该,那你所谓的劫富济贫又算怎么回事,难道那些富人就活该被你偷?”
“那当然了,有句话叫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你这种大富大贵的商人,哦不对,你的所有家私全都被朝廷查抄了,你现在跟我一样,已经是个穷人了,哈哈哈哈。”
“你...你这是什么狗屁谬论!”
张大庆怒了:“我承认很多有钱有势的富商确实擅行不仁之事,但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呐,这世上心善的富商同样很多,每逢灾害之年,他们也会散财施粥赈济穷苦百姓,他们所行善事,远比你靠偷盗行善要大得多吧。”
“你这才是谬论,士农工商,商排最末,自古便是如此,真要按你这么说,朝廷是不是得给你们商人重新排名,好提高你们的地位啊。”
对张大庆所言并不认同,马骁冷笑着回怼道。
“你...你懂个屁你,纵观历朝历代,没有我们商人行商,哪来的繁荣盛世,就你口中排第一的那些士族官员,他们不照样偷偷经商敛财,其手段之卑劣,甚至比我们这些纯正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咳...我说两位,你们这话题是不是有点扯远了,就眼下这种情况,你们难道不更应该担心午饭有没有粥喝吗?”
较有深意的看了张大庆一眼,秦勇忍不住插嘴打断道。
“粥一顿不喝也饿不死,世子,你来评评理,老夫刚才所言对是不对?”
显然是一心跟马骁杠上了,张大庆情绪激动的看向秦勇道。
“让我评理?别逗了!”
秦勇忍不住撇了撇嘴:“这种事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能评出什么理来。”
“世子这是敷衍之语,你乃国公之子,又有官位和爵位在身,其见识肯定比我等要高,就商人作用大地位低这种不公之事,你肯定有自己的见解。”
张大庆一本正经的望着秦勇道,
“世子,你有什么见解无需忌讳尽管大胆直言,也好让张老儿认清现实从而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