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的。”

肖墨霖眉头微皱，犹豫道：“我知道您很忙，尽量常去，行不行？”

林涵把儿子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儿子对谁这么上心。

心里暗暗感叹，也对这个叫于渺的女孩儿有了几分好奇。

“行，我答应你，常去，行了吧？”

肖墨霖又想起一事：“俏俏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林涵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你爸跟我说的，我们对此的态度一致，一切按照法律。”

说完，她摇摇头：“果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怎么样都养不成我们家的人。”

“什么意思？”

林涵惊讶：“你不会不知道俏俏不是你哥的孩子吧？”

见肖墨霖表情愣怔，林涵就知道答案了。

“想过你神经大条，没想到你这么不细心，你仔细看看，俏俏和你哥哥像吗？”

林涵又是一阵叹气，提起早逝的大儿子，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当初，俏俏妈未婚先孕，男方不知所踪，她的家里人认为她是家丑，把她赶了出去，她一时想不开投了湖，是你哥哥给救上来的，一问轻生的理由，你哥哥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娶了，也让我们对外隐瞒，把俏俏认成我们家的孩子。”

困扰了肖墨霖很久的问题终于得到答案。

当他知道哥哥这么匆忙的结婚时，就觉得不对劲。

像哥哥这样守礼的人，怎么可能让人家未婚先孕，而且他和小菲姐……

“当时您没有反对？”

“怎么没有，可是家里谁拧的过他啊，再加上听说小菲这孩子在国外已经成了家，估计是他也死心了，觉得娶谁都一样。”

肖墨霖没想到，哥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哎哟，瞧我，不知不觉说多了，过去的人和事儿就不提了，我会帮你照顾好那个女孩儿的，你放心。”

“嗯。”

肖墨霖见她转身，眼眶红红的。

“我走了，妈。”

“唉。”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路要走。

她这个当妈的，纵使有再大的不舍也不能把人锁在身边。

等他走远，林涵伏在桌子上，肩膀微动。

.

于渺醒来，被告知距离上次昏迷已经过去了四天。

医生反复安慰她，这是身体、心理双重受创后的应激反应，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于渺当然知道，这只是系统的副作用而已。

接连表示自己没有负担。

可每次她这样说，医生总会带着心疼的复杂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