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嘴钝,被她这话问得愣在当场,过了一阵方才讷讷而言:“杀鸡宰鸭的时候确实挺骇人的,不过也没有很毒......”
静亭莞尔,露出编贝般的皓齿,接过画卷,点头示礼,随后轻声吩咐家丁清扫狼藉,自己则怀抱狸猫,款步向碧落阁行去。
纾雅远观二人举动,暗赞静亭适应之力甚强,还如在肃州一般处事妥帖,颇有治家本领,难怪得***信任,公主待她倒比待魏垣还亲近。
“***留了静亭在身边,改日我与夫君再回肃州时,她便不再同行,如今你也进宫当了御医,想想都有些寂落呢。”纾雅出神时随口叹道。
伍必心含笑,“那必心多在陛下那儿吹几阵耳旁风,将魏兄接回京城便是,如此,***也会欢喜。”
***自揭身份后的这些日子,他逐渐洞悉了她的整个计划,留在京中,扶持傀儡,进而弑君。眼下宁王已被攥在手心,相信她不久后就会对皇帝发难,能平安熬过这段日子,魏垣想去哪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今日阴,太阳被密云遮得只能透出一半的光亮,风一流动,便觉干冷。
雪魄还在海棠树下收拾着画具,纾雅想出声唤她进屋取暖,却见一名家丁自外院急急奔来,一见她便开始禀报。
那人说话声不甚洪亮,纾雅听得也模糊,只隐约辨出“韦大人”,“回京”等字眼,思度莫不是韦家出了意外。雪魄回首遥望房门处,本想进屋告诉纾雅,不料她早已立在廊下多时。
他二人神色并不明朗,难分阴晴,纾雅快步上前问道:“可是韦瀚大人在途中偶遇急情?”
雪魄难言,家丁沉思片刻,回禀:“据晋王殿下所传消息,韦瀚大人已抵京城,现下刚到宁王府......”
她接信后估算日子,家人按行程尚需半月方能抵京,怎会提前这么多日?
收此消息该是大喜,可那家丁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于道出:“只有韦大人,赵夫人,以及两位远房小公子回归,王妃您的母亲并不在其中。”
“为何?”纾雅惊愕不已。
“似乎是遭遇天灾......”语罢,家丁黯然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