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惯会拿人寻开心,我曾受过重伤,无法孕育子嗣。”红荼不以为意,收回手腕自己搭脉,可摸清脉象后,也为之一颤。
那脉象还很弱,估摸着只有月余,完全对得上时日,再结合这些天的困乏倦怠,便说得过去了。
“天意,一定是天意......”红荼不住呢喃,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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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她回想起大量往事。内廷记档上,侍书女官闵红荼生于平昌三年,今年二十三,实则她已三十三岁,连“红荼”也并非真名。
十五岁时她与同岁的青梅竹马伍必心结为夫妻,次年生下女儿阿照,可他们在天机阁长大,那时“阿娘”桃姬已制出荀实供他们服用,女儿阿照也因胎力不足,没活过两岁。
受制于人的二十来年里,夫妻二人偶尔是兄妹,大多数时候只能是陌生人,他们并无太多辰光来哀悼早夭的阿照,那样会乏力会脆弱,从而招致祸端。
但她从未忘记女儿,仲春时节,阿照逝世那日,御河之上总会漂浮一盏她亲手制作的莲花灯。
红荼压抑着喷薄的心绪,眸子里泛起水光,她仰头吐息,似要将泪与恨一同吞咽下肚。
“大人,您不会是怀了......龙胎?”绮兰见她面色难看,不禁大胆猜测。
“当然不是。”她回眸,用力挤出一个哀婉的笑容,旋即陷入沉思。
红荼原以为自己在天机阁是为阿娘桃姬办事,替桃姬保护***,然而直至公主回京,她才知自己大错,天机阁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子。
如今做御前女官传递宫中消息的价值已用尽,***欲扶宁王上位,那么她闵红荼就得去到新目标身旁,别无选择。
如此,她与伍必心才可活,而腹中生命也可得以保全。
“绮兰,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与宁王殿下之事......这些时日还得请你守住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