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恍然大悟,这月余以来被新封晋王之事绕昏了头,浑然忘了宸元宫与宁王那茬。
当初魏垣入宫便是养在宸元宫卢昭仪处,与宁王许玦甚为亲厚,如亲兄弟般。也正因魏垣偏心卢昭仪,长公主才几度恼火。
“她抢走我儿子,如今也该还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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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间,飞霞会意。许玦如今在皇帝面前得脸,除了有祁家撑腰,还少不了长公主吹的耳边风。
自长公主拼命护驾以来,皇帝对她信赖有加,且本人又两手空空,无兵无权,明面上只能仰仗皇恩生存,这让皇帝更为放心,遂准其随时入宫。
如此,她一边在皇帝身边“不经意”念叨着许玦的好,一边又为许玦如何赚得圣眷支招,并时常宽慰他要保重自身,将来大有所为。
她为许玦所做之事,心思细腻的许玦全都看在眼里,又因着魏垣之故以及对这位亲姑母坎坷事迹的同情,他十分感念这份恩情。
只要许玦还念及自己的好,长公主便有行事机会。
许玦和卢昭仪在这深宫中可以称得上是“相依为命”,母子俩只能互相依凭,若卢昭仪骤然薨逝,皇帝又轻纵了凶手,不知那受惯了冷眼的许玦该是何等难过,又是何等需要一个寄托......
而这“寄托”绝不是祁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祁昌华,只会是自己——事事向着他的亲姑母德宁长公主。
长公主暗忖几许,轻言道:“吩咐红荼去办吧,精细些,别露了马脚......等等,她怕是与宸元宫有私交,叫淑妃琼华宫中的风荷盯着,事儿还是得她自己来。”
“奴婢亲自找她?”她们并未在那些使者面前亮明过身份,飞霞因而请示。
“如今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大可不必由阿桃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