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些部落已恨之入骨,听说祁昌懋任职肃州,伺机寻仇。
魏垣思绪回笼,口中呢喃:“难怪他当日反对接纳灾民......”
他实在吃不下东西,只要来那碗药,入腹后呕了一地。
伍必心未在碧月堂找到解药,闻讯而来时,手上只有半成的一碗汤剂,还得让他小口慢喝。
......
未过午,府外来了一位管事打扮的中年女子找到纾雅,自言是都督府的下人,奉祁都督之命请王妃过府一叙,弹一曲京城小调。
像是早有被拒绝的准备,纾雅还未给出答复,她便当即说出主人所告知的宜州一事。
纾雅正盘算着拜访都督府,不曾想那祁昌懋竟私下打听了自己的家事,思度再三,她还是决定随那妇人同往。
行云堂主屋中,伍必心仍守着魏垣喝药,纾雅站在门缝处打望一眼,稍微安了安心便叫上雪魄拿了她那把琵琶一同出府。
那位妇人通报之后就去了王府大门处等待,纾雅与雪魄来时,见郑普也在门外候着。
雪天路滑,祁昌懋还派了一驾马车接送,摇摇行过三条街才至目的地。
都督府到底不是私宅,雪灾以来府中公务繁忙,长史主簿们自是整日商讨着对策,参军骑曹也随进随出,众人面色皆严肃。纾雅行走其间,不免感到忸怩。
郑普只负责护送,到了府中他便转头去了办公处,只留那女管事领着二人一路行至内院。
祁昌懋在起居处的前厅接见她。纾雅进屋时止住了打量周遭的小动作,只微微垂首,用余光扫着室内装潢。屋子倒也简朴雅致,毫无奢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