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前厅大院内,纾雅正指挥着一众家丁搬运材料,搭建一处简易粥棚。
魏垣小心翼翼贴到她身后,双手穿过她腰肢两侧。
纾雅看得投入,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站了人,感到异样时不禁一阵颤栗,顺势回头,看见魏垣那张清俊的面容正停在自己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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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夫人竟替我规划得如此周全......”魏垣开口,温热的气息扑在纾雅侧脸上,吹得她耳根有些发痒。
纾雅说道:“大人就差把‘担忧’二字写在脸上了,纾雅怎能不知?这才去找伍大人商量了些事,想必大人方才去碧月堂已经问到了吧。”
自己擅作主张,心中总有些惴惴,不过如今看他神色平和,眉宇间的忧虑也稍有减退,她终是松弛了些。
“看来他真是被你收买了,竟也学会在我面前打哑谜,话只说了个大概,便撺掇我来找你......”魏垣缓声说着。
从前无论是商议、请求、吩咐,只要他一开口,伍必心定会当即回应,如今真是变了。
“怎会!”纾雅转身,抬眸与之对视,继而说道:“还是必心告知纾雅,此次雪灾大人必定劳心伤神,因为长兄辞世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肃州军民......必心可比纾雅了解大人得多。”
魏垣沉默半晌。他并未想过这一层,只是目睹那些人流离失所,形容枯槁,心中总会生出一阵怜悯。
按理说他应该讨厌城中那些人,他们非议肃国公府的由来,非议长兄与自己的血缘,非议这一家人的貌合神离。
但长兄似乎毫不在意,依旧与人为善,温文尔雅,他窥见幼弟身上若有似无的戾气,时常还会告诫他常存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