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从放空中回转,呆滞转头。
她刚刚在脑中构想了魏垣暗中经营的势力,若说达到了需要掩藏的地步,少说也有数千精兵,数目不小,足以抵挡边境小部落偷袭。
边境募兵本就不易,他又是如何绕过祁家耳目获得了那些。
“只是不够暖和,想再烤烤......”纾雅想要问他,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可她不善掩藏心事,忧虑二字已然写在脸上。
魏垣轻揩额上汗珠,见她那不诚实的模样,轻笑。
上回他打趣纾雅时,被她推搡了一把,不过这次,她并没有面带怒色。
纾雅放下烤火时撩起的衣袖,掸掸衣裙,就这样径直走到魏垣身前,双唇未启,手却递出了东西。
魏垣坐在床沿,抬眸打量她一番,随后视线落到她手上,两指间夹紧了一张薄笺,他心中顿时明了。
“怎么在你这儿......”魏垣笑意收束,即刻接下。自己醒过神后翻找许久未见,本以为早在打斗时掉落,或许已被郑普拾到,不曾想竟在她身上。
“陇州城那夜我失眠了,见过大人接信。”纾雅解释道,“其实在京城时我就向晏锦打听过,猜到个大概,只是大人一直想瞒我。”
她知道魏垣并非粗心之人,此番弄丢信笺,原因还得从自己那难缠的寒症说起。
“猜?仅凭他人胡诌能知道什么......”魏垣喉头干涩,又道:“还是不要卷入其中为好,往后若是出事,也好有条后路。”
好意“投诚”,又换来一句撇清,纾雅不理解为何他为何连自己也妨,他表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