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身,只见纾雅拨开人潮,向中心靠拢。
他们戴着枷锁,在人群中十分显眼,纾雅远远就能辨清位置。
母女相见,不由得执起彼此双手。纾雅见母亲头发已有些蓬乱,想来是无心梳妆,一早便被套上枷送到了此处。
她替母亲摘下发梢上的一根菜叶,关切道:“我还以为你们该到城门口了,没想到送来了刑场,没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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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这才刚走几步路,怎会受伤?”韦蕤想拨起纾雅垂下的发丝,可手实在挪不开,只好紧了紧握手力度,有心无力让她霎时流下两行泪水。
赵夫人见状,想起身王府的玉翘,她不知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生产完会有多虚弱,也不知外孙是何等模样。
自从封禁于韦府后,她连女儿的面都没见过,如今见纾雅母女重逢也是止不住泪水,走上前去用枷轻触韦蕤肩头以示安慰。
母亲与舅母,两位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女人,如今已然锋芒平息。大难当头,从前府中那些小恩小怨自然也就随风散去。
韦瀚本不想再伤感,可见她们纷纷落泪,心中不免酸涩,假意斥道:
“不是告诉你们都别来嘛,反正都要离开,弄得大家都哭一场又有何用呢?”
纾雅略带哭腔:“我想多见几眼家里人,以后不知多久方能再见......”
韦瀚闻言长叹,垂头不言,他更想见自己女儿一面,可又怕她来了伤心,让本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姐姐放心,我不会离开他们半寸。”流利话语从长庆口中说出。
实则这句话在他心中已酝酿许久,重复多次,当说出口时当然也就连贯了。
韦家少有年轻力壮的男子,除了长庆,便只有几个远房投亲的护院,因与韦家沾亲,也一并算在了流放名单中。故而,他无法舍弃家人而入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