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劲,否则伤口还会渗血!”纾雅手腕一阵疼痛,手头动作也随之停下,一时进退两难。
可想着情况紧急,纾雅还是不顾他的反对,想要继续。
“滚!”方才使了劲,现下魏垣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话却说得决绝。
“魏兄,别说胡话......”伍必心打来热水进入殿内,正好撞上这一幕,忙不迭跑上前来,“我来吧。”
纾雅未曾料想他会作出如此反应,脑子一片空白,迟疑半晌,还是将剪刀递给伍必心,“想必御医马上就到,我先去催一下。”
说罢,纾雅眼睫微颤,最后望一眼魏垣,转身离开寝殿。
伍必心不敢怠慢一刻,在热水里浸湿拭帕后替魏垣擦净脸上的血块,脸色泛着平日里难以见到的严肃,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魏垣喉头滚动,眉眼舒展开来,不住地往门口处瞥。呵斥并非他本意,那个字刚说出口,他就已经开始后悔,只当是自己不清醒了。
请完御医,纾雅空白的脑袋才逐渐被意识填满,无缘无故受他一顿气,心中自是不好受,可念在他受了重伤,她心中隐隐升起的火苗又被扑灭。
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在这空当里还去探望了一眼***。***还在昏睡当中,御医说是受惊疲累,无性命之忧,除了脖颈与手掌上的几处刀口,再无其他伤痕。
如今***屋内也是挤满了人,她身边那位姑姑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与宫人一同忙上忙下,听御医差遣。
纾雅心想这***也是个烈性女子,以死明志这种事说做就做,幸亏伤口不深,捡回一条命。
复盘着今日之事,纾雅无意中又走到魏垣那边,听着屋内嘈杂之声,纾雅不知该不该进去,可那片嘈杂中分明夹带了魏垣的呼痛。
她贴在大门口静听屋内人谈话,说是正在剜除烧伤的烂肉,不禁心头一紧,接着就是跳动不断。
“表兄!”
犹疑之时,南珠公主风风火火赶到,身后侍女险些没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