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卢修仪消极避世,带着孩子幽居宸元宫,有时皇帝驾临也是能推便推,恩宠日渐稀薄。没了盛宠,自然也不再是众矢之的,这才安稳至今。
想到此处,许玦心中暗自笃定这一切都是淑妃设计。
几个月内,娶亲封爵,似乎皇帝也多踏了几次宸元宫,必是淑妃见势头倾斜,心存不轨。再回想那一对兄妹如今扮演着善良和敬的戏码,许玦气不打一处来。
“是她们,定是......”
辗转回宫时已近黄昏,这一日许玦各方奔走,可还是无法探视自己的母亲。
然而说着不想引火烧身的闵红荼还是帮了他一把,想来她心中有些主意。
许玦本想找到她获悉详情,却见与之同往的竟是纾雅。
先前他领人前去凌绣坊寻找云纹织品时,托付魏垣与纾雅暂留宁王府看护玉翘,却不知纾雅已先他一步入了宫。
“韦夫人有求,说是想亲自问询修仪娘娘......”闵女官说着,面色中透着无奈,“此事鲜有人知,殿下若要问详情,便问韦夫人吧......”
她如往常般不拖泥带水,话既带到,人也便拂袖而去。
许玦心中隐有惆怅,她不愿直接应下自己的话,却肯接受纾雅的请求,终究还是***之令好使。
“殿下?”纾雅见他自顾自沉思,出言打断。
“方才闵女官引纾雅去宸元宫探视修仪娘娘,她说上元节那几日,淑妃请后宫妃嫔齐聚她宫里品尝元宵,还备了织锦赠与众人。开宴前修仪娘娘曾见过礼物盘中的纹路,淑妃赠送时却再未看见。数月过去,记忆模糊,直到事发后仔细回忆起当时情状。”
听纾雅叙述着其中详情,许玦又急又怒。
“你可知淑妃向来与我们母子不睦,必是想来予以打压。若一早知晓母亲遭罪,我宁可不要爵位,也得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