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仪长舒一口气,手还轻抚胸口处:“***切莫挂怀,她们一向如此......论年龄,公主比本宫年长许多,何须这样客气。”
纾雅看***言辞恳切,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母亲莫要伤心,修仪娘娘的脾性随和,不会挂在心上。”
“我说这些并非恭维胡诌,只因皇兄曾疑我颇深,如今兄妹关系略微缓和,月娥不求其他,只希望修仪嫂嫂能在皇兄耳边美言几句,也好冰释前嫌。”***铺垫那好些,终于说明来意,见时候差不多了,也便借机告退,“月娥要先走了,若是嫂嫂要留纾雅在此闲话家常,那我便不多叨扰,到时让她自行回府就是。”
***走后,卢修仪这才与许瑜谈起许玦去向。今日宁王府最后一日修缮,皇帝叫了许玦提前一观,总得有些时辰才能回到宫中。
纾雅向卢修仪和玉翘提起自己遇险时误逃到军营中时被七皇子所救,此番他来,正好答谢。许瑜也应和着,说韦小姐甚少入宫,趁着天晴,邀她一览宫中景致,卢修仪准允。
春来风景最胜之处当属御花园,宜散心消遣,也可回避后宫诸多殿宇。纾雅依旧以帷帽掩盖面容,与许瑜行走于御花园中,边赏景边议事。
“我就知道,从军营回来,我便再瞒不住,没想到今日又被你诓了来。”许瑜说道。
纾雅莞尔,自述心迹,“人人都道应辉公子易染病,怎会如此体健。这叫事不过三,七殿下已经骗了我三次,自然也轮到我反手了,谁叫殿下见到白纱就疑神疑鬼呢?”
“死里逃生还没几天,你怎就笑得这么开心......”笑声入耳,许瑜透过遮面轻纱,看见一个朦胧的笑容。要是有个姑娘突遭横祸,必定数十天摆脱不了阴影,他只觉纾雅感知迟钝。
“那倒言重了,最后不还是“生”,活着怎能不高兴?”
许瑜见她还能谈笑,便安心,“不过失火案查了几天,结果还是灯架倾倒,最终以意外结案。掳走你的那个小厮,武馆那边查无此人,按你所说的路线去寻未果,怕也是不了了之。”
这两件事中无人伤亡,想来时日久了也便无人深究。“或许将我掳去什么地方本身就不重要,只是有人想看看我能否脱逃,安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