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保洁阿姨很想勇敢一次上前将沙发上那个醉酒的女孩子叫醒,但碍于眼前这个男人自身自带的气场和威压,她又不敢惹是生非。
顾客就是上帝,一旦惹怒了客人,老板要辞退她是分分钟的事,想到这些最坏的结果,她便悻悻地退出了包间。
从保洁阿姨脸上惊恐的表情和肢体反应来看,陆西洲知道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了,可眼下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这种时候越解释越乱。
当保洁阿姨慌乱地退出去把包间门关上的一瞬间,陆西洲的脸比锅底还黑,被人误会的感觉真不好受。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南知意却突然起身想要呕吐,陆西洲来不及避让,南知意嘴里的污秽之物就全部吐在了他的鞋子上。
陆西洲极力忍耐着包间里刺鼻的味道,和鞋子上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物,他眉宇间隐隐约约全部都是崩溃的迹象,二十七年以来,他的人生曾几何时会有这样狼狈过?
而南知意这个不知好歹的罪魁祸首吐完后似乎是感觉全身舒畅,又仰头倒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陆西洲缓缓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幸好发现桌子上还有一盒未拆封的纸巾,他将鞋子慢慢脱下来,神情严肃且崩溃地用纸巾将鞋子擦干净。
他将擦干净的鞋子穿上后,快速走出包间深深呼吸了一口包间外面的新鲜空气,然后找来保洁阿姨将包间打扫干净。
面对保洁阿姨时不时投来的探究和打量的目光,陆西洲彻底选择无视,她爱怎样想就怎样想,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待保洁阿姨离开后,陆西洲神色恹恹地走到沙发跟前拍了拍南知意,沉声道:“南知意,睡够了没有?很晚了,快起来跟我回家!”
他的语气又冷又深沉,而且拍她肩膀时的力道也有点大,南知意被吓得一愣神,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陆西洲时,忽然从沙发上快速起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脸上是委屈至极的表情:“陆大哥,原来是你,刚才可真的差点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帮流氓!”
陆西洲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后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到:“抱歉,刚才不应该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