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们就在这挺好的,平平淡淡过日子,家人都健康平安,这辈子,我就知足了。”
陈十一没有勉强,只说着,以后要常往来,以后只要她有时间就过来看望他们。
在房陵县休息用膳的时候,听得了一件事情。
之前那个医治过裴母和温之衡的秦大夫,医死了一个人。
死者是一个老人,送过来的时候还有气,在秦大夫给他诊脉的时候没了声息。
那一家子人闹着要秦大夫给他们一个说法。
“这不瞎胡闹吗?人家还没用药,就说人家害死了人。”
“对啊,人送来的时候本就差不多要死了,这不逮着人家大夫不松口呢…”
“听得那个大夫嘴巴也是缺德,惹了这一大家子,肯定往死里弄他。”
陈十一驾着马车离开房陵的路上,正遇到落荒而逃的秦大夫。
他背着包裹,神色黯淡,整个人很是消沉。
“秦大夫…”
秦大夫抬眸看了一眼掀开车帘坐在马车里的陈十一,眉头思索道。
“你是那个扔金丸子的姑娘?”
陈十一笑了。
“秦大夫记性真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扔过金丸子呢。”
秦大夫深深叹了口气,垂丧着头。
“秦大夫准备往哪里去?”
“到处走走吧!”
陈十一点头。
“离开就离开,但你不能就这么离开,做人,要做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秦大夫冷哼一声。
“我要那些做什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陈十一笑道。
“嘴巴还挺硬气,看在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的份上,我来替你讨了这个公道,你需要吗?”
秦大夫摇了摇头。
“算了,这天下哪有什么公道?”
陈十一望着远处奔来的一大伙人,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