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弋的冰块脸分毫不动,连眼睛都像是毫无情感的潭水,深不见底,只能感受到他一身的杀气,整个人如同一把剑,剑芒冷冷地扫过地上的人,
“奇怪的指令,超过修士范畴的东西出现了,循令诛杀,但是消失了。”
他说这话别人没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北音懂了。
天道发觉她身上有超过修士所能掌控范畴的东西出现了,但是祂又不确定,就在刚才撤回了诛杀指令。
怪不得,刚来这个世界饭桶说谨慎被天道发现,会挨雷劈,原来是岑弋来劈雷罚。
那为什么又撤回了诛杀令?
九重天境,法则与规律之外,天道抚着自己瞎了的一只眼,心里大吐苦水,
都怪褚礼那小子,他没了一只眼,看得不甚明了,差点把那做任务的主儿当异类给劈了。
还好及时收回指令了,不过自己养这小子也太轴了,死心眼一个,还为难人家。
褚礼,你要怪就怪这小子吧,和我可没关系。
但是这边北音明白了岑弋拿不出她具体的罪证,心里有了更稳的把握。
“今日岑仙君若是说不出我等具体的罪证,那便是诬陷残害散修弟子,无故将我们伤成这样,还请昆仑能给个说法了。”
岑弋仍旧像盯死物一样盯着北音,但是心里疑惑,为什么,不杀了,连雷罚都不让用了。
祂耍他?
不可能,一个连情感和人身都没有的东西,耍他干嘛。
岑弋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岑家和昆仑的人面色愈发不好看,这还是岑弋第一次毫无罪状就去劈人家,原来还能借天道威赫之力摒除一切闲言,若是毫无罪状,那不就是……
岑弋身边的长辈急得想将身边负剑的岑弋扒拉了一遍,就这么看他可未曾发现什么罪状,
“没有。”
岑弋金口玉言,只说了两个字,不容置疑。
没有罪状。
有东境长老强行挽尊,
“东天罚向来尊崇天道意志,从未有冤屈之事,哪怕没有罪状,也有代行雷罚职权,不可能出错。”
那凄惨俊美的男子嗤笑一声,在那殷红浸染的唇角抹了一把,看着指上鲜血,话语中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