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是个天生爱笑的人。

她笑了好半天把萧九笑得脸都黑了，才在笑得胸口疼时轻咳一声将笑给收回来。拍了拍胸口压下疼，顾怜当作没看见萧九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从剑身上绕来温和的灵气渡过胸口处，缓去了几分的疼，顾怜夸赞一样地摸了摸剑柄。

白苍：“……哼。”

封双无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顾怜，他已经暗自掐诀做好如果萧九动手就把他给冻住的准备，他问顾怜：“你打算怎么做？”

顾怜：“嗯？”

封双无指指那出现的白玉宫：“你劈开入口又斩碎无尽河的界限把两个空间联系在一起，是想要做什么？”

封双无是去过无尽河上的，但仅有一瞬就又来到了河之下。

“我之前说过了嘛，我要速通秘境，”顾怜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手，“并且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把这里给搅了。”

封双无疑惑：“什么？”

顾怜：“字面意思。”

“听你们所言，这玄殊秘境当中处处是机缘，而那机缘究其意又到底是什么？”顾怜看向周围不敢再招惹她的人，“世人来此皆为机缘，但玄殊秘境当中得到的无非就是比外面更纯粹的灵气，灵气能够助长修为，所谓机缘亦是如此。”

封双无：“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里处处是机缘，这里处处是灵气，”萧九接过话，“灵气就是机缘所在。”

顾怜：“正解。”

萧九沉了眸子看她：“找死很好玩？”

“话不能这样说。”顾怜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安静：“萧九，这里的红莲我已经摘了，一会儿出去了就分你几棵，魏宫主的术法导致你的两种修为的气在你体内紊乱，所以待会儿你可千万别搞事。”

萧九一顿，然后回起眼：“谁跟你说我是为了这个？”

顾怜：“除此之外你还能来玄殊秘境取什么？别带上我，我没那么大脸。”

萧九低嗤了一声，倒也没否认。

如果不是体内的两种修为的气紊乱，他才不需要暂时变成这般模样，而红莲玄妙说不定恰就能助他稳住属于灵气的那一道。

像萧九这种嫌麻烦的人，怎么可能乔装打扮一番防止别人认出他来？

——只不过是他现在不方便出手。

“所以你连接两个空间的目的是什么？”封双无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