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苍剑铸剑时便是耗时七天七夜天,如今虽说仅仅只是融剑,却也同样是不可能那么快便成。
而比起融剑成功,顾怜先等来的是陈斟酒。
陈斟酒来时顾怜盘腿坐在铸剑房中,旁边的铸剑师打铁铸剑她修行,竟也相安无事
她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待剑侍来向她传话时,内容这样的——顾师父,天上掉下来一位您的师兄。
顾怜当时:“?”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哪一个师兄还会飞,并且飞得那么蹩脚。
顾怜满腹疑惑地跟出去看,就看见许久未见的陈斟酒揣着手,笑眯地同慕容山庄的剑侍解释自己是她的娘家人。
“老陈。”
“……哎对对对,我是她那亲切和蔼又有责任心的娘家人。”陈斟酒还在张口就来地忽悠人,听见这一声他停住话看过来,那抹青衫袭人眼。
“哟,小顾啊,”陈斟酒一看见她就乐了,眉飞色舞的,“真是许久未见了,快来快来给我瞧瞧,怎么感觉你这还矮了点缩水了?”
他口中的话不着调,但瞧见他安在,顾怜松了一口气。
白离将鹤从陈斟酒的身后走出,朝顾怜轻轻领首:“小山主。”
顾怜看着他们,便明白他们是有话要同自己说。
慕容详遣散剑侍,对顾怜说:“师父你们谈便是,我去替你守炉。”
顾怜的确放心不下白苍那边,闻言点头:“好。”
慕容详走后,就剩他们二人一妖。
顾怜先问:“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陈斟酒:“哎,瞧见你,我也是明白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后腰处方才取一截剑骨,你倒能捱。你屋子在哪头,去你屋中说话。”
顾怜眨眨眼:“你又知道了?”
陈斟酒揣手手:“其实是我站得累,自个儿想坐。”
顾怜:“……我就知道。”
铸剑房到底是火星子烟尘多,走过去顾怜屋子那头也是有好一段路程,顾怜取骨之后的余痛未消,但观她神色又与平时一般无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斟酒聊着话,若非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那一场子虚乌有的罪罚仿佛不曾降临到她的头上。
陈斟酒悠悠地拖长了调子:“小顾啊——”
顾怜神色复杂:“你又打什么算盘呢?”
陈斟酒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你那屋子也忒远了,走得我累得慌,咱们歇歇脚便在这儿坐下吧。”
顾怜:“……”
哦对,这是个病秧子。
反正有慕容详的勒令也没谁敢进来偷听,顾怜看了看,干脆就坐在那假山下边。陈斟酒也不讲究,挨着她坐下了,白离将鹤左看右看,到底只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