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了?
他却是不肯再说了。
陈美娜虽然没问,但是能从老族长身上猜出个大概来,老族长能从新房子里面赶到小破屋去。
这里面,没有苗大贵的默许和支持,那是不可能的。
陈美娜思索了下,“这里哪里有电报或者是电话?”
这话一问。
苗海蛎下意识道,“镇上才有,我们供销社没装这些金贵的玩意儿。”
陈美娜,“那我去一趟镇上。”
她从对方那定的那些丧葬用品,按理说应该也做好了。
*
苗银凤被打了一巴掌,回去后,她男人苗大贵看到了,没有任何反应。
苗银凤走到他跟前,把自己红肿的脸递过去,“我被打了。”
“被苗银花那个贱人的女儿给打了。”
苗大贵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阴沉道,“我是不是和你说了,别去招惹她。”
“当年的事情,过了就过了。”
苗银凤捂着刺痛的脸,“我也想过去,但是苗银花的闺女回来了!”
她扬起了声音,又怕外面的老头子听见,走到苗大贵面前,颇有些歇斯底里,“她回来了,若是查清楚了,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谁能想到呢,被卖了四十九年的人,竟然还来找到根。
这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苗大贵停下了补渔网的动作,他眼神阴鸷,“苗银凤,我说过,不要在动了。”
“苗金山当年都没查清楚的事情,你觉得那个小姑娘能查清楚?”
“你不动,就是最大的利处。”
接近五十年的真相,早已经被时光掩埋,想要在查找证据,难上加难。
苗银凤听不进去,转头就走,还不忘想骂一句,结果,看到丈夫阴鸷的脸色时,顿时想起来,这是她爱人不是她大哥。
出了门子。
苗银凤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一些,她也畅快了不少,她回头看向自家的红砖大瓦房,“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她是族长夫人,住的是红砖大瓦房,她不用赶海,就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而这一切是她从苗银花手里抢过来的。
而今,对方的后人来了。
苗银凤捂着发肿发痛的脸,神色狰狞痛苦,“我不能坐以待毙。”
话落,就直奔秋山岛。
她要苗银花的后人,有去无回!
*
丧葬铺。
老苗有些坚持不住了,“小乌老板,你说的那个女同志,真的会来吗?”
他们从下午四点等到现在七点多了,天都快黑了。
还没有任何动静。
“会的。”
老乌还在扎电视机,这可真把他给为难住了,他做这一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扎这种高档的物件。
“在等等,现在还早。”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都是趁着天黑了以后办事的。”
话落。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乌老板,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