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极道与萧然全力施为之下，浩浩然正气与森森然魔气相互纠葛，发生了融合变化，弥漫出与芈长生身上所类似的气息。

此刻芈长生无心无我，只是将全身之力尽数释放。

恐怖的威能就连玄薇界天道短时间内都无法再彻底封锁他们三人逸散的力量，空间被撕裂，大地在沉沦，一幅世界末日之景象。

随后极致的光芒亮起，瞬间又陷入最深邃的黑暗之中。

芈长生三人交手之处的空间彻底破碎，化作虚无，无尽的虚空乱流从中蔓延而出，破坏着玄薇界的一切。

片刻之后，延绵亿万公里的虚空黑洞慢慢收缩，直至恢复如初。

“人呢？不会都……同归于尽了吧？”

“这么恐怖的威能，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吧？”

见到三位渡劫期大能没有一人露面，所有修士猜测纷纷，尤其是那些大乘期修士，更是眼眸闪烁。

其中莫过于轩辕无极，他巴不得三个渡劫期都共赴黄泉，这样一来他可就是最强的大乘期修士！

加之轩辕家的底蕴，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芈长生，你真的死了吗，千万别啊……”

剑痴人紧紧握着自己的剑，生怕芈长生当真陨落，这样曾经幻想的一切希望都将彻底落空，就算是剑痴人的心境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而此时芈长生三人皆在另一个空间。

盖极道和萧然二人皆身负重伤，反观芈长生衣袂完整，毫发无损。

“这里是，【源】？”

盖极道看着四周朦胧虚幻的场景说道。

萧然亦是这般想法，他们都进去过【源】，那里的气息与现在这里极为神似。

芈长生负手笑道：“这里是【源】，但也不完全是，【源】从这里诞生，我称这为天道空间。”

天道空间？

饶是盖极道和萧然活了无尽岁月，也没听过天道空间这个地方。

“天道空间，就是玄薇界天道力量源头之处，如果天道是活物，那么天道空间就是祂的居所住处。”

“竟有这种地方！为何有史以来从未有过记载？”

萧然忍不住问道，正道联盟有着玄薇界最全的历史文献记载，却从没有提到过天道空间这样的地方。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进入过天道空间，我们三人就是玄薇界最先进入天道空间的修士，或者说，是我。”

“为什么？”萧然不理解，为什么芈长生能够进入曾经无数大能极强者都探寻不到的天地空间，为什么芈长生明明同样是渡劫期，却强的根本不是同阶修士！

芈长生没有理会，反而是自顾自讲道：“我不会杀你们，但是我不想再让正道联盟和魔教存在，我要推翻一切，重建一个新的秩序！所以……你们该怎么做？”

盖极道已经了然，神色如常，反观萧然脸色难看，说道：“你，你难道是想让我们两个互相去杀戮正道联盟和魔教之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所以萧盟主你愿意吗？”

芈长生的眼神让萧然感到莫大压力，杀魔教之人他没有问题，但是同样的盖极道也会屠正道联盟，这样他萧然算什么，帮凶吗？

“我……”

萧然面色纠结，他过不去心中那一关。

“萧盟主，死的只会是该死之人，你应该明白哪些人应该死，哪些人死了对玄薇界百利而无害，如果萧盟主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还有其他人选，比如剑痴人。”

听芈长生提到剑痴人，萧然恍然大悟，连忙说道：“他，他也是你的人？”

芈长生点点头，“否则剑痴人怎么会赢得了鬼面圣子呢，剑痴人虽厉害，但比起轩辕无极还差了一丝，连轩辕无极都不是鬼面圣子的对手，剑痴人更加不可能是。”

萧然也是活了百万年的老狐狸，但此刻同样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芈长生和盖极道二人。

“你，你就是鬼面圣子！你们是师徒！”

这一刻，萧然算是破防了，感情就他一个外人啊！千防万算，到头来他还是那个被演的那个。

“哦，刚才我可是尽力出手了。”

盖极道平静的回道。

萧然沉默了，堂堂一代渡劫期大能，此刻竟感觉到潮水般的无奈，随后释然一笑，“好，或许你们是对的，我也不该再守着过去不放了，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