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隔壁市上大学时,学了一口怪腔怪调的普通话,回来后也坚持使用。他听孙姝禾说方言,像听见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你非让我丢人才甘心!”
孙姝禾已经懒得和他计较这件事了,毕竟哪怕他回无忧乡,也坚持用‘普通话’。她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我去打工。”
“说白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钱吗。”杨云全脸上全是瞧不起“我没在你们村住过吗,我不知道村子里什么情况?村里有吃有喝,你要钱干什么!
我又不在家,你花钱给谁看!”
他警惕起来,“你不是给老子戴绿帽子吧。”
孙姝禾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了。结婚多年,她比谁都清楚这男人是什么德行:
“今天是星期四,我知道你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休假。我等到星期天,如果没看到钱,我马上走。”
杨云全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点也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和鄙夷,讥讽道:“哟,威胁我。还马上走,你能走哪去,你知道怎么走吗?
这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我这里了吧。”
他嗤笑一声,“想走,行,也别等到周日了,就现在。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我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还好意思开口找我要钱,你一个农村妇女,知道城里生活什么样吗,我没让你补贴我就不错了。
你连娘家都没有了,还敢跟我横。我告诉你,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想走是吧,赶紧给我滚!我要求你一句,我就是你孙子。”
他声音很大,自然引来路人的注意。有个好事的同事过来打听,问杨云全孙姝禾是谁。
杨云全想也不想地回答,“一个疯婆子,不用搭理她。”
众人的异样的目光变成巴掌,一下下扇在孙姝禾脸上。
杨云全没说错,她确实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