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郑妈妈知道郑颂扬喜欢自己，故意展示郑家的权势，威胁自己离她孩子远一点。

刘悦川给郑颂扬补课时，郑家人对她都很友好，她只当郑家是个富裕人家。如今他们稍微露出獠牙，她便不知如何招架。

在漫长又湿润的夏天中，刘悦川曾经对郑颂扬有过片刻心动，不过这份心动在他强势的背景下，已经灰飞烟灭

——她的生活是她拼命换来的，容不得半分波折。

她立即发誓：“我和郑颂扬没关系。真的，我一直拿他当学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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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妈以为自家展示实力后，刘悦川的态度会更积极。没想到弄巧成拙，她躲得更远了。

郑妈妈借端起咖啡杯的姿势掩饰尴尬，重新整理好思绪，才缓缓开口：“你们班长这种人很可恶，对吧。”

见刘悦川迟疑着点头，她又说：“这种人，你工作后会遇到很多。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犯了错，你们老师不为你讨回公道吗？

因为你不值得。

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你已经足够优秀了，比你们班长更优秀。你们班长只是个跳梁小丑，别说通报批评，就算开除又怎样。

可是，你的老师却不肯处理这件事。原因很简单，在他们眼里，你依旧是一个不值得浪费时间和心力的人。

你再优秀，成绩再好，又能怎么样呢？你依旧不值得。

我没做什么，只是在闲聊，顺口提了你的名字，结果第二天，他们就为你主持公道了。”

郑妈妈看着刘悦川：“这个社会很操蛋的，我只是提前展示给你看。”

郑妈妈和郑颂扬很像，都是很漂亮的人。她说话永远轻声细气，像个老派的淑女，这是刘悦川第一次听她讲脏话，觉得很神奇。

郑妈妈继续说：“我因为身体原因，怀郑颂扬时很艰难，生他的时候更是丢了半条命。

他刚生出时像个没毛的小猴子，一点也不好看。当时，我对着那张丑巴巴的脸都能发誓，要他做世界上最快乐的小男孩。何况现在，他长得这么漂亮，全世界都该溺爱他。”

她问刘悦川“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