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挠挠脸颊，“上次也不快，认识三年才确定关系。”

比起刘悦川的对象，沈行明显更在乎刘悦川。她很快把‘神秘哥’抛到一旁，询问她生活的细节，又像主人家似的，大摇大摆参观她的房子。

刘悦川住进来后，陆陆续续又加了些装修。比如卧室窗外和大厅门外的防盗卷帘。

这卷帘和商户用的卷帘门结构很像，不过更漂亮一些，是奶油白色的，上面有点点镂空雕花，用手机APP控制，能自动设定开关时间。

沈行第一次见这玩意，像看见新玩具的小朋友，拿刘悦川手机玩了好久。刘悦川也不觉得烦，在一旁看着她。

等她玩够了，刘悦川下巴一扬，示意她看院子里的狗笼：“你说来看我，可没说带朋友来。”

“它是实验犬。”沈行说：“原本要做糖尿病建模实验的。不过它建模失败了，我领养了它。”

实验犬是指在用于科学研究和测试的狗，它们在实验室里进行各种医学，生理学和病理学实验，以确定产品对人类的效果和安全性。比格犬因与人体身体器官结构相近，性情温顺，易于繁殖等特点，成为实验犬的首选品种，占实验犬的98%。*

另外，一些宠物用药品也在它们身上实验。

“糖尿病建模实验”的意思是，为了验证药效，先把小比喂成糖尿病。这只小比建模失败，说明它没得这种病。

不过这并不代表它是健康的。

刘悦川本科时就接触过它们，也在它们身上练习过缝合和打针，她知道这些实验犬的生活环境有多糟糕。

其实不止实验犬，还有小白鼠和兔子。她知道他们的做法很残忍，但她必须做，在人权面前，一切动物权利都要让步。她不可能虚伪地拒绝使用它们，因为最后的获益群体是所有人类，她也是其中一员。

她记得刚开始用这些动物时，班上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沈行自然也在内。

做这些实验是不许拍照的，沈行却总是偷偷给自己的小动物们拍照片，然后做成一本相册。每次不想背书，或者压力太大想放弃时，她都一边看这些照片一边流泪，哭过之后，重新振作起来。

刘悦川知道她对这些动物们心怀愧疚。如果她想养，她愿意帮她养。

她没再询问这只小比的事，而是换了个话题：“这次能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