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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暗着,秦轶蕾在宿舍门口遇见了齐承松,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干净利落的白色短袖,下身穿着黑色的运动休闲长裤,今天不打篮球所以穿了一双vans的经典款棋盘格帆布鞋。
她偷偷看了好几眼,嘴角有压抑不住的笑意。
直到两人遇见,齐承松朝她笑了笑后俩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她靠近他,轻声问道:“你今天还打羽毛球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齐承松愣了下还是波澜不惊的说:“晚上应该可以,如果不吃饭的话。”
秦轶蕾点点头,仰头冲他笑,看起来就是随口一问毫不在意的样子。齐承松也没多想。
教学楼东边有两个门,一个连着另一个教学楼的长廊,一个正对着学校大门,每天在这里几乎都能和同学碰面,秦轶蕾跟在齐承松身后进了连着连廊的小门,左拐上楼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金圯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眼底。
走廊上有旭日的晨曦照耀在她身上,短发乖巧的顺在脸颊两侧,脸白生生的,换了一套衣服,穿着国潮小众烫钻黑色短袖,这家店的衣服码数普遍较大,显的她很瘦。下面换了条灰色的卫裤,脚上踩着双翻毛皮的卡其色匡威,本该是青春活力的样子,但是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眼皮半垂,额头上有一层虚汗。
她真耀眼,那么多人里金圯仿佛单独开了滤镜,她步伐缓慢,带着气定神闲的态度。秦轶蕾没喊金圯,下意识的看向同样停在楼梯上的齐承松,他定定的看着金圯,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直到金圯跟随着赶“早六”的大部队走近的那一刻,秦轶蕾下了楼梯的台阶。
“金圯。”
秦轶蕾自然的挽上金圯的手臂,感受到她骨血的温度,嗅到她独特的香气,心中升腾一阵莫名的悲哀。
“嗨。”金圯勉强的笑着,眼皮微垂,鼻音很重,像感冒似的,“好巧。”
秦轶蕾转身往上看的时候齐承松已经不见了,上楼的人很多,她扶着金圯的胳膊上楼,轻声问:“你怎么了?”
“有点感冒了。”她回答。
“啊?”秦轶蕾大叫一声,“怎么搞的?”
金圯拉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的捏着栏杆借力说:“可能是吹空调吹的。”
她太虚弱了,秦轶蕾没再多问一句,连忙扶着她上去,金圯到教室就趴下了,秦轶蕾正急着给她借感冒药时齐承松跟在栗旌身后进了教室。
秦轶蕾看到他手上拿着一盒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