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晃了爸爸说就是,事情是这样的,之前,卧底在皇庆武馆的弟子传来消息,说皇庆今日以一株三百年人参为代价成功请了一名强大的大宗师作为奥援,他不日就会来对付东野流香先生。”
“啊?皇庆到底请谁了呀?”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袁妮紧张,袁山也没有丝毫办法,大宗师层面的事,他完全无法插手。
再者,暗桩弟子也没有获得确切消息,因此这事情还需要耐心的等。
东野流香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嘴唇,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们放心吧,他们找来一百个大宗师,也休想踏入我的道场半步。”
袁山父女:“……”
“嗯就这样,我吃饱了,你们慢吃,特别是袁妮同学,你这么瘦,要多吃点儿,女孩子厌食可不好哦。”
东野流香下楼散步以消食,徒留这对瞠目结舌的父女。
“妮子,东野流香先生一直都这样吗?”
“对呀对呀,他就是个大话王,以为他变了呢,没想到一点儿也没变,爸,那个大宗师太危险了,你能不能动用陈家的力量呀?陈家不是号称和林家一样,隐藏在都市高手满天下都是吗?不信我可以上网检索一下,网传都是这样的都市高手。”
“额这个交给爸爸想办法吧。”
父女的话东野流香自然听见了,
他无奈摇头,这年头说真话的,永远没有人相信。
不过父女二人也是关心他
虽然有些杞人忧天,皇上不急太监急,但东野流香的内心依旧感觉到了些许的人情温暖。
提及温暖,他的脑海里不禁划过一道倩影,来华夏二十多天了,他有点想她呢。
“不行,我得继续修炼,早日回去,这地方一个强者都没有,太无聊了。”
东野流香又转身进入秋霞圃盘膝引气修练。
夜风入池,波光潋滟。
月上中天花未眠。
盘膝树下的东野流香没有发现秋霞圃的小池里今夜有些不同,
淡淡如烟的雾霭氤氲环绕整座枫林。
闺房内,辗转反侧的袁妮难以入眠,永夜时分,喷嚏连连,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单,感觉整座道场都阴森森的有些吓人。
她娇躯缱绻,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爸爸的话,大宗师要来找东野流香的麻烦,她很担忧,饭后送袁山离开的时候,她再三叮嘱,要爸爸找陈家的高手前来帮忙。
“十二点半了不知道东野流香老师回来没有。”
袁妮爬起来穿着睡衣悄悄出闺门,鬼鬼祟祟的靠近东野流香的房间,每靠近一步,小鹿就跳得欢快一分,俄顷她就感觉浑身燥热脸颊发烫呼吸急促,没来由的紧张,“大晚上的去开男生的房门,东野流香老师不会以为我是要夜袭的大变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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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手摁在门把上,小心肝到了喉咙口,似乎要跳出来。
深呼吸一口气,她晃了晃脑袋,“人家这是关心东野流香老师,才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小手一用力,她果断的打开东野流香的房门。
门开之际,陡然有一股凄冷的夜风夺门而出,吹得袁妮娇躯一颤,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脖子。
不知为何东野流香老师的房间好冷清,一点温度都没有,阴森森的,白色的窗帘在夜风里翻飞起舞,床上的被褥整齐,主人还未回来。
“这,东野流香老师还在打坐修炼吗?”
袁妮拍拍初具规模的胸部,然后关好门下楼去找东野流香,穿过草坪,抵达后院秋霞圃的时候袁妮惊呆了,她双手捂着小嘴巴防止尖叫出来,瞪大双眸,远远的看着枫林中那不可思议的画面。
因为对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看上去极为虚幻的东野流香,中间一个东野流香跏趺修练,闭眼入定。
左边一个东野流香裸赤身体悬浮面前小池上,在叆叇的云烟中,同样如老僧入定。
右边一个东野流香一片漆黑但依稀可见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錾子以及一把锤子,锋利的錾子放在左边东野流香老师的背上,然后挥动锤子,宛若凿山石匠,“砰砰”的在左边东野流香的背上开凿着什么,如此惊悚的画面比小太妹去纹身震撼多了。
袁妮不是寻常人,却也不敢再看下去,
她悄然返回,跑入闺房,包在被窝里,脑海里却根本无法抹去这震撼人心的画面。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位一体,东野流香老师真的是仙人?”
莫名的,袁妮感觉自己距离东野流香老师越来越远了,一股尖酸的滋味泛上心头,无由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
她在泪花中,想起了与东野流香初见之时的画面,那时候他只是个小道士,大色/狼,不但抱了她还对李思蝶甜言蜜语,更是对李恋蝶有着别样的情怀。
后来东野流香和画眉老师也聊得不错,但一直关注东野流香的袁妮,却敏感的察觉哪怕东野流香与诸女有说有笑也隔着好远的距离。
他如一谪仙人,短短二十几天的时间就厌倦了这座滚滚红尘,如够不到的梦中蝶,越行越远。
袁妮不知道她的心为何会如此刺痛,痛得无法呼吸,一切来得莫名其妙,她只知道她的脑海里,挥不去那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