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疑惑:“老徐怎么变得比我还严重?”
正在记录信息的手微微一顿,叶一柏抬眸凝望着眼前满脸疲惫焦虑的人群问道:“您老家在哪里呀?”
对方憨笑着回说:“俺是北方人来的,来自靠近边疆的小城镇--常冈市。”
原来该处不仅地处偏远山区交通闭塞而且经济发展缓慢民众生活水平低下.因此不少乡亲为了谋生存纷纷南下寻求更好的就业机会.“最近可曾去过什么野外或者人群密集场所吗?离开家乡之前那里状况如何有没有爆发大面积流行性疾病的迹象或者其他类似的案例?……”
病人闻言摸了摸后脑勺,抬手时不小心扯到腋下的肿块,发出一声轻“嘶”,“不会吧,长岗那地方好好的呢,又不是啥传染病,怎么会有其他人也得了这毛病……”
说着说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大夫,咱们不会得的是传染病吧?”
叶一柏与陈大夫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毕竟天亮了事情就遮不住了,“我们怀疑你们染上了鼠疫,先别慌张。现在你们都在县医院里,这里的条件在方圆百里数一数二,会竭尽全力为你们治疗。所以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乖乖听话配合。”
一听“鼠疫”二字,整个房间仿佛被冻住了一样静悄悄。
紧接着15床与16床上的患者开始惊恐万状起来。还有17号床上的那位和他的家人——这个病房里唯一跟其他几位不沾亲带故的人,患者的弟弟顿时大叫起来,“鼠疫!医生,我哥可没得这种病啊,你们怎能把他跟他们安排在一个屋里?这不是要命嘛!”
“所以我才一直强调让所有人都戴上口罩,你们别担心。”陈大夫声音低沉而坚定,“17床我们会单独安排隔离,但考虑到你们曾经和疑似鼠疫患者有过密切接触,所以需要分开观察十四天。”
“这样不行啊大夫!十几天不让出去干活,吃饭的钱怎么办?万一真得病了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