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给您日常生活带来麻烦?”
“叶啊,这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就像你们当大夫的心愿是让病患恢复健康;作为老师,则渴望弟子们能够成长成材。如此这般影响越多反而越让我欣慰。” 温特挥挥手道。
说罢,他从抽屉中取出盖有圣约翰大学红色印章的英文证明书递给对方,“其实四年制所有课程你都已经完成,即便是最后申请转去了别的院系也没关系。因此这份文凭理应属于你。”
一柏吃惊地看着手中的证书。
“怎么,现在连外语学位也瞧不上眼了吗?” 温特半开玩笑地说。
接过薄薄一页纸的一瞬间,无数往昔记忆仿佛幻灯片一般在脑海里快速回放起来……
“多谢温特先生和波恩先生了,真心感激。”有了这证书,总算对得起那四年的苦读。叶一柏站起身来,向着温特老先生深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尽的职责,咱们别那么生分。”温特老爷子笑道,“记得下个月十号的毕业典礼,可千万别缺席。”
“好的,我一定到。”
“聊着聊着都这个时辰了,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吃饭?顺便叫上波恩老师。”
“行啊,我正巧也约了伍德大夫。”
“伍德?呵,她见到你这样的后起之秀,或许不会像平常那样不苟言笑了。”
二人边说边往伙房走去。
圣约翰医馆并没有把教师与学生的伙食分开。饭桌上,几位老先生热烈地谈论前日论坛上叶一柏提出的外科新法,谈得兴起处时争执不断,不时发出开怀大笑,引来学生们频频投来的目光。
许昌、郭文珏还有原先的同学聚在另一张桌子上,看着叶一柏从容自若地坐在先生们中间,平等参与讨论,心里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