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和母亲“哦”地一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是件好事。我……”
话音未落,只听院里支书的婆子道:“哎呀,今天怎么来了这么一位贵人,香菊夫人,您也在啊。”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香菊一家和如枚一家本来就是死对头,现在忽然跑到他们家来,那就不是巧合了。
向大小姐来抱怨了。
一探出脑袋,看到了如枚的父母,立时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你这家伙,果然是经常吃肉,手脚都变得利索了。好,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们两个就开始告状了,如枚母亲,你快滚,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也不想想,你们家如枚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居然还会装神弄鬼,我香兰被她吓出了毛病,晚上也不会出门。”
支书脸色一沉,喃喃道:“他这是怎么了?”
秦菊娘一看,立刻叫道:“秘书,您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家,只放过神婆子和如枚,这对老婆子太不公平了,她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听从她的命令?”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她知道,这是在骂如枚,也是在骂她的家人。
如枚娘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从座位上一跃而下,冲出来就是一顿臭骂。
“妈的,说我家媳妇是什么鬼,你给我瞪大眼睛看看,我家媳妇从出生到现在,有没有在庄子上住过一次?!”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瞎子,只有你们两个长着两只眼睛的小白兔,你们两个都是瞎子,臭婆娘,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碎尸万段”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秦雅儿扑了过来。
秦菊娘毫不退让,搂着若枚的肩膀,破口大骂,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队长和他的家人都很生气,这是怎么回事?
支书的老婆和支书一把将他们拉开,秘书脸色一沉,喝道:“香菊,你闭上你的嘴巴,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走”
“他们是来庆祝婚礼的,怎么又是来告状的,你一上来就破口大骂,嘴巴跟屎一样,把你的儿子也给教坏了”
支书老婆赶紧把他扶起来,“我们出去玩吧,不是来看热闹的。”
向菊娘才不管那么多,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家的香菊姐和香兰可不会撒谎。秘书,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如家那丫头的鬼话,她迟早会被她儿子给坑了”
如枚的父亲是个不喜欢和女子计较的人,自然不会对两个女子动手,此刻听到香菊娘这么一说,脸色一黑:“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欺骗他的,他不知道,只有你知道,你告诉我,我们怎么欺骗了他的父母,你以为他们都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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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书的母亲也不乐意了,“向菊,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跑到我家来,还在我家门口吼我们这个烂支书,真是气死我了!”
香菊娘忙道:“大娘,我不是来训斥你们的,我是来跟林大人商量事情的,一看到柳家那两个老货,就忍不住了。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婶子,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万一惹上了秘书,那可就麻烦了。秦菊也不是傻子,赶紧道:“大娘,天黑了,我去给你道歉。现在,你一定要为我们家讨回公道”
“大娘,你看,我进屋后,什么都没说,就说我打小报告了。”
“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母亲回答,队长就向香菊娘挥挥手,道:“香菊娘,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先回去吧。他们夫妻俩都是来陪我妈说话的,你倒好,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支书老婆一把将她推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我都能说,老妖婆的事情你也知道,哦,还有欢儿的母亲,因为这件事,你明年都不得安宁,不要再提这件事。”
香菊娘忙道:“我知道,如果我敢骗你,你就会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支书老婆不乐意了,“都跟你说了,别说了,你就是不听话。”
队长也很生气,狠狠地瞪了向菊娘一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胡说话,简直就像能指挥鬼魂一样,这世上有没有鬼魂,或者你香菊的父亲看到了?”
“你忘记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提醒你一句,胡言乱语,后果自负,如果你敢这么做,咱庄上就会被村里的人盯上,你们一家人,都要从西山滚蛋”
秦菊娘吓坏了。
他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也要承担责任。他的意思,就是让县委书记帮他处理这件事,但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秘书,您说什么呢?咱庄里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就行了,我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真是害了我们村子,还害了你,我家还能在这庄里混下去,我又不是傻子,你看,我这不是来跟你说的么,我要把庄子都给拆了!”
如枚娘闻言大怒,一巴掌扇了过去:“什么,你个臭婆娘,居然敢在庄子上破口大骂,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拆了你的房子,我就不是人了”
见两个人要动手,那妇女就一推向菊,说:“快回去。多大点事,你喊一嗓子,整个庄子都能听到。”
“小孩子吵架,你怎么能这么认真呢,你大老远的来我家,还把这件事当回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了,他们两个是来谈婚事的,让我丈母娘做他们的媒婆,让他们到老金家谈金环。不会是来告状的吧?”
支书也跟着道:“把香菊的父亲叫来,我要和他谈一谈。没办法和你这种老太婆讲道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独当一面。”
如枚的父母听了队长一家的话,松了一口气,乖乖地站在那里。
等他走远了,他的父亲又说:“你看,人在家里,祸就来了,我这辈子都没出过门,还惹了不少人。”
队长挥挥手,“不要理她,那些姑娘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说着,他将二人迎了进去,“快进来,你看看外面多冷。”
如枚的父母也冲了进去,叫来了队长的母亲:“大娘,您快进去吧,这才开始,还没有谈拢。这也太夸张了吧。”
连书记的母亲又道:“这大半年来,香菊的母亲过得很辛苦。向菊芳带着一个男人到咱庄去捣药,结果失败了,庄上说话很不好听。你太忙了,我也不能告诉你。”
枚娘还想问,队长却打断了她:“母亲,您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那些姑娘们胡说八道。”
如果枚家对香菊一族有敌意,听到一点风声,还不知道要怎么败坏菊花的声誉。那么,家里也没办法多加点东西了。
“有话直说。”如枚父亲道。
于是,他们就聊起了金家的事。
如枚回家后,倒也不是很愤怒,毕竟在村子里遇到菊花,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村子不大,人也不多,遇到什么人,吵一架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冲突,那就各过各的。
如果香菊和香兰还想耍什么花样,她们一家也不会放过她们。
上次吓唬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安静了六个月,现在过年了,他们又来了。还敢在半路上拦住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把如权跟金环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会子庄里怕是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了。算了,还是算了吧,免得别人打老三的主意。
若不是这三个人中,以他的性格和性格,也不会让金环如此痴迷。
如枚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家人都不见了,很是诧异。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冷的天气,也没什么好去的,就是邻里串门,打牌什么的。
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还好,这里的人不少,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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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家里的人都回家了一样,到了饭点。
如枚闲着也是闲着,一个人在家里做饭。
现在是过节,什么都有,最好的就是炖肉了,还好,这些人都不会觉得腻。
于是,他将食材放入锅中,加水,放入箅子,再将馍放入锅中,文火熬上十多分钟,便可出锅。
一家人听到老爹老妈说:“三弟的任务完成了”,都很开心。
富贵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他们会不乐意呢。”
韩擒抱和崔珏被堵在原地,差点没用术法将拦路的人赶走。
崔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阳光,喃喃道:“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一挥手,他们就会飞得远远的。”
韩擒抱着说:“他们都跑了,你急什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人有点多。”
富贵与如全两人一左一右的抱着如枚,一路向前,稍不注意便被人推开。她穿着的布鞋,已经被践踏的面目全非。
他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叹了口气:“虽然很穷,但也不算太差,居然有这么多钱。”
事实上,七十年代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悲惨。
大部分人还能填饱肚子,尽管所有东西都要买来买去,不过基础的产业体系正在逐渐建立起来。
还有六七年,我们华夏也要进行全面的改革和开放。因此,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和工业的根基,是不可能建立起来的。
逛了一圈,早就饿得不行了。
大家都是一伙的,还好韩擒抱、崔珏、如枚三个孩子还在一起。
众人连滚带爬地来到一家馒头店,闻到香味,尤全当先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好累!”
“他们把我的腿弄痛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自己的脚给弄脏了,还把我的小指给压住了,好痛。”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的腿撑不住了。”
一群人就往棚下钻,找到地方坐了下来。等其他人都离开后,他们五个才在一桌坐下。
他一边喝着油茶,一边看着店外的人群,你推我搡,一片混乱。
大会上有成千上万的人,他们的谈话声很大,三里路以外的田野都能听见,就像是“嗡嗡嗡”的马蜂在嗡嗡地响
崔珏吃着饭,打趣道:“你要是跟老婆走了,回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金环和金柱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这么多人,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如全却不在意意,道:“反正也不会弄坏,你可以自己回去。如果遇到了,我就帮她蒯筐,如果遇到了,我也会帮她一把,没什么好担心的。